贵的社团,仁义社的总部。
社团的账目,每个月都会结账一次。
由各大话事人把一整月该上交的利润,上交上来。
然后老叔父们再均分这笔钱。
关成贵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来这里了。
社团生意的利润,他是一点都没动。
每次都是随便吩咐几个小弟过来,把钱放下就离开。
不过他赚的是最多,上交的钱却是最少。
毕竟新美味对社团生意所带来的影响可不小。
今天,又到了该把钱上交的日子。
同时也是这些退休了的老叔父,展示存在感的时候。
二楼,依旧是那么的乌烟瘴气。
关二哥前亮着的那两盏红灯,带来了恰当好处的江湖味。
每一位叔父都非常拽的,接过自己麾下话事人上交上来的那笔钱。
等所有人都上交了,见关成贵的人却迟迟没到,其中一个叔父忍不住抱怨道:“平时上交的钱,本来就最少,现在不会连上交都不想上交了吧?”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
但大家都知道这位叔父说的是谁。
这时候,大家麾下的话事人都还没离开。
为了展示自己的威严,另外一位叔父也朝坐馆兴叔抱怨道:“喂,老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喔。万一以后那些小的有样学样,那还成世界的?(不像话)”
另一位叔父也同样抱怨道:“是咯,之前至少还有来露个面,做做样子。现在连来都不来了,他当我们社团是什么地方啊?酒店啊?”
同样的,又有另一位叔父抱怨:“不止这样啊,他插旗铜锣湾的时候,外面很多人都说,他跟皇气(警察)合作了。这可是犯了江湖大忌。不少人都过来向我们兴师问罪。连带我们社团其他地盘的生意也被影响到了。老兴,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先~?”
每一位叔父说话的时候。
坐馆兴叔都会很礼貌的看着对方。
看完这个,看那个。
等大家都说完,等待他回答的时候,兴叔又自顾自的帮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小口,然后才说道:“想要说法啊?你们自己去问他啊?”
此话一出。
各大叔父当场没话讲了。
一个个的脸色像吃翔般难看。
原因无他。
他们整个社团能召集的人,满打满算也就两千多一点。
关成贵自己一个人,就有社团一半的实力,谁敢去招惹?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召集的两千个人,只是召集就需要不少时间,而且召集完,办完事后,大家就各奔东西。
可人家关成贵呢?
人家关成贵的一千人,那是真的随时候命。
这叫他们怎么跟人家比?
怎么敢跟人家比?
所以即便关成贵对社团的态度越来越差劲,他们也只敢在每个月的这一天,抱怨几句。
但绝对不敢有其他行动。
有一位话事人似乎看不过眼,或许也有眼馋关成贵的生意,于是就说道:“各位叔父,他鬼王成就只有一个!就算他现在号称手下有一千个,可我们整个社团加起来,需要怕他吗?照我说啊,他上交的账根本不对!
虽然新美味是他私人生意。
可他这个人走出去,代表的就是社团。既然有用社团的名字做生意,那新美味的收入应该有社团的一份才对,大家说是不是?既然他不守规矩,那我们也不用守规矩。我认为,我们应该合力把他的新美味拿回来。新美味应该也归社团才对!”
大家也不得不赞叹这家伙的脑回路。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他们说不定就这样干了。
不,应该是,他们肯定就这样干了。
可现在关成贵羽翼已丰,所以他们才不好下手。
这话事人刚说完。
一个即熟悉又陌生,宛如恶魔低语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那需不需要给个皇帝你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