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辞的车子横李玉薇必经之路。
环境昏暗,她又受了惊吓,浑浑噩噩。
到了近前发现路被人挡住。
呆呆的抬头。
面前的青年,半边的身影藏在阴影里。
锐利眼神,冷峻的面庞。
浑身透着一股森森寒意。
她又是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你做的事,我已全然知晓。冯双喜依靠不上,物色上我媳妇她爹了?计划当我媳妇后妈?你以为只要是个男人便会被你所谓的魅力征服?”
“你,你......”李玉薇一阵面红耳赤。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心思?
她的辩词,苍白无力:“我.......我没有。”
“下次老实点,再敢乱蹿招惹我家的人,揍死你。”秦宴辞警告完,双手一用力,提起车把,将车头调转位置,让出通道。“滚吧!”
李玉薇踉踉跄跄的上车,骑着走了。
应姒姒目送对方,直至其消失在眼前,才从暗巷处出来。笑嘻嘻道:“她在我面前,嘴巴可能说了,见到你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秦宴辞:“你看起来好说话。”
应姒姒笑而不语,李玉薇在她手底下,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亏。
就是不长记性。
希望这次的教训,能够让对方重新审视自己。
..........
两人乘着月色回四合院。
刚走到院子中间,便见秦闫军从主屋走出来:“你俩舍得回来了?昨晚跑哪儿去了?”
秦宴辞:“安置媳妇奶奶的房子。”
秦闫军十分不满:“家里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俩住的?”
“鲁月春在家碍眼。”秦宴辞说:“若非看您的面子,今晚也不打算回来。”
秦闫军一时想不到话反驳,良久道:“我已经让她回去了。”搬出去的时候,信誓旦旦、想回来没那么容易,为了给他们买房子,他抽干了老底,日子过得紧巴巴,刚缓一缓,由不得她再折腾。他强调道:“我已经和你大哥说过了,只准周末回来一天。”
秦宴辞冷漠道:“这宅子不是我的,您愿意让谁住谁住,不用向我汇报。”
秦闫军暖脸贴冷屁股,有些下不来台,神色变了变。
应姒姒接过话:“爸,大嫂害阿辞一次又一次,还设计他到离家千里的农场种了十年地,若非如此,他早读完大学工作了。
哪会像现在这样,二十五六了还没开始读大学。
而且啊,我们村里的知青,来的时候最小十八。阿辞那会儿才十五,却离开你们,只身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劳作。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如今每天被沈叔叔锻炼的身心俱疲,回家看到这么一个人在眼前晃悠,难免有怨气。
他不是针对您的。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房间了啊。”
应姒姒三言两语,不仅散了秦闫军的怒气,还让他生出许多内疚。
姒姒说得没错。
是他,过于苛刻了。
明知道宴辞和鲁月春之间的过节无法调和,他还放任那个娘们儿在家晃。
宴辞能对自己有好脸才怪。
他措辞谨慎道:“行,你俩吃过饭了吧?”
“吃了。”
“那早点休息吧。”秦闫军说。
“诶。”应姒姒不着痕迹的牵住秦宴辞的手,并和他十指相扣。
秦宴辞垂眸望她,脸上的笑意,若有若无,她真的很会说话,每每他和老秦剑拔弩张,只要她在场,她不仅能让老秦消气,还能让老秦觉得对不起他。
.........
两人回到自己房间。
应姒姒松开他的手找换洗的衣服,拨弄衣架时,一团白色绸缎掉地上。
秦宴辞上前捡,展开一看。
表情凝滞:“这是什么衣服?裙子?这么短?什么时候买的?”她是不是穿给那家伙看的?
他们两个人性格完全不同。
他从别人的口中,多少了解对方一些。
那个人对和女子相处不抵触,且比他情绪稳定,很受女子欢迎。
女子里头,包括媳妇吗?
“之前给你做睡衣的时候,剩的料子,以为能做裙子,没想到这么短,根本没法穿,我又舍不得扔,便留着了,我明明放在最里面的,谁给我拿出来了?我问问方阿姨。”应姒姒气鼓鼓欲往外走。
被秦宴辞抓住手腕:“你穿给我看。”
应姒姒:“......”突然这么严肃的要求,干嘛?她道:“不好穿。”
“不好穿你做?”秦宴辞怀疑她答应那个戴眼镜的,只穿给他看。
应姒姒:“........刚不是说了嘛。”
“做了就是穿的。”秦宴辞固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