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县主为何如此这般执着?”傅氏百思不得其解。
县马病重的事,全京城除了县主府和太后,再无人知晓。崔礼礼自然也不能说,东拉西扯支吾几句,找了个借口便溜开了。
回了房,春华一只伤手挂在胸前,指挥几个小丫头提着熏笼在床上赶蚊子。
见姑娘回来,她让丫头们退下,才递上一根卷得细细的纸条。
“哪儿来的?”
“回府的时候,有人交给曾老四,让他一定转交给您。”
崔礼礼展开纸条一看:“明日午时务必到浮思阁天字号一叙”。
没有落款,没有抬头,却惟妙惟肖地画了个狗洞,洞里有一只狗,不,半只狗。
当真是别出心裁。
连春华都看出来这纸条出自谁手了:“姑娘别理他。这人只怕是对姑娘起了色心了。”
崔礼礼指着洞口的狗屁股:“你见过哪个起色心的,能这样戳人心窝子?”
也是,那他这是要干什么呢?春华有些好奇。
崔礼礼也好奇。所以第二日阴沉的天色没拦住她出门的脚步。
浮思阁,是京城少有的扬州食肆。圣人不爱吃扬州菜,连带着京中贵人们都不爱吃。所以浮思阁内都是些天南地北的行商。
陆铮早早地就到了,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壶凉茶,又摆着文房四宝。
“纸条是奴亲自送的,”小厮松间将窗户大大打开,也没有几丝风吹进来,只得拿起扇子替公子扇着,“只是公子画那个狗洞实在是......崔姑娘会不会生气不来?”
陆铮笑道:“你小瞧这个女娃娃了。她要能被这狗洞气着,还会收下九春楼的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