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说话。”包大人提过她几次,这次若能找到她的错处,自然更好。
崔礼礼仍旧是一副怯生生的表情,两只小手无处安放,只得抓着裙摆。
她眨巴眨巴杏眼,撒娇一般:“大人——我爹他年纪大了,能不能不打?挨打可疼了。”
崔万锦低声叱了她一句:“下去,公堂上哪有你说话的份?”
“爹,大不了多给他们些银子罢了,干嘛要受这罪?”崔礼礼娇憨地跺跺脚。
查缗,重头戏从来都不在堂上,也不在笞刑,而是在罚没银钱上。
百万巨款,谁又拿得出现银,必然就要罚抄店铺,家产折价。说不定整个崔家都能折进去。
这个道理,崔万锦很清楚,崔礼礼也很清楚。
“下去!这里没你的事。”崔万锦皱着眉,声音极其严厉。
崔礼礼再一跺脚,仍是不依,看向余知县,意有所指地道:“余知县难道不帮帮忙,求求情吗?”
不提倒好,一提此事,余知县觉得机会来了。她想用银子拿捏自己,幸好他窥破先机,没有拆那封信!旋即从袖中取出那个信封,递给了算缗官。
“这是?”查缗官捏捏信封,挺厚。
“这崔万锦乃是礼部侍郎傅郢大人的女婿。前些日子,他们想要去狱中探望崔万锦,拿着傅大人的手书来。傅大人是下官恩师,自是要照拂一下。见一面也是情理之中。”
查缗官点点头:“嗯。”
“没过几日,这崔氏又来,将此信塞给下官,称是其外祖的手书。”
崔礼礼一惊:“知县大人,您怎么没拆开啊?!”
余知县见她神色慌张,觉得愈发稳妥:“下官看这信封之上的字迹并非恩师的亲笔字迹,不敢擅拆,故而留存至今。”
查缗官轻蔑地一笑:“无妨,本官今日就做个见证,替你拆开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