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出过岔子,傅氏毫不担心。
崔礼礼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没去过绣衣直使,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韦不琛。但巴结未来副指挥使的心,是迫切的。
春华端来药汤:“姑娘,奴婢找郎中看了,说方子没有问题,便抓了两剂回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要喝?”
“姑娘瘦了好多。奴婢昨夜抓着拾叶问,他不肯说。要没出事,他就会说没事。既然不说,就说明是真出了事了。”
车轱辘话绕来绕去。春华眼眶一红,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下来,最后干脆“哇哇”地哭起来。
崔礼礼失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我也没有瘦。你不过是太久没见我,想我胖一些罢了。”
春华自然不信。可姑娘不说,她也是没法子。盯着姑娘将药喝了,又伺候梳妆。临出门,傅氏又来看了一眼,叮嘱她出门带着拾叶。
到了绣衣直使门口,森严肃穆的乌门紧闭着,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
这时候,就体现出银台司的可亲了。随时都有半扇门开着,也有小吏去通传,那些人也热情。哪像这里,冷清得麻雀都不稀罕落下来。
春华见崔礼礼踯躅不前,便对拾叶道:“一会儿要有人抓我,你得来救我。”
不等拾叶反应,她就大步走到乌门前,“棒棒棒”拍了三下门。
许久都没人应门。
春华再拍了三下门,又等了许久,还是没人应门。
崔礼礼倒也不怎么失落,这样的门,本就不是为百姓而开。
她转过身:“走吧。我们去九春楼。”
还未上车,有个小绣使跑了过来:“崔姑娘,韦使者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