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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捂着嘴,呜呜地摇头。
直至看清来人是陆铮,她才点点头,表示不会喊,捂嘴的手这才渐渐松开。
“陆大人,您下次能不吓人吗?”
陆铮看看崔礼礼的屋子,低声道:“我没时间逗留,我问你,你家姑娘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
“春华,我马上要走了,你赶紧告诉我,你家姑娘若出了事,没人救得了她!”
春华自然是信他的,可姑娘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她只得苦着脸:“我真不知道。”
陆铮又问:“她最近见了谁?”
“最近不就来了公主府吗?”
“还见了谁?”
“前些日子见了何大人。”
陆铮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若是一件事,她执意要做,还要瞒着自己,想必是自己不会同意的,也不会允许她去做的。
他按下春华,进屋去找崔礼礼。
崔礼礼刚醒,就听见他道:“我要走了。”
屋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脸,却能从声音里听出他的惊慌。
他鲜少这样,平日里遇到事,他总说“我来办”。
崔礼礼一下子就醒了,翻身坐起来:“发生了何事?”
陆铮没有说话。
黑暗中,她听见他呼吸有些急促,将身子贴了过去,手环住他的腰:“你怎么半夜溜出宫了?”
“今日收到军报。”陆铮艰难地说。
崔礼礼立刻想起晌午时,那一匹八百里加急的马,连忙问道:“可是——大将军那边出事了?”
前世大将军出事,可是比这个晚。
“大军惨胜。大将军——我爹,他受了重伤。”
“小将军呢?”崔礼礼连忙问。
陆铮嗓子干涩,只吐了四个字:“下落不明。”
怎么会?
“圣人允我明日一早赶往邯枝。”
舍得将刀柄放出来,就说明刀不能用了。
难道又跟前世一样,做了这么多事,陆铮甚至将山路都封了,仍旧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