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庶的直接,完全出乎了陈潇的意料。
他竟然直接说出了鹿鸣岭水库案来!
这到底是弃警多年的左庶,在警界依旧有着一定的关系,从而获得了陈潇的第一手信息。
还是说,这么多年里左庶也如谢文升那样对羊湖魅影案保持高度关注。
亦或者就如同焦虎所说的那样,鹿鸣岭水库案是左庶的心结。
可若只是心结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陈潇会是为了鹿鸣岭来的?
难道说左庶的心里早就知道了羊湖魅影案与鹿鸣岭案之间有联系?
果然是高手过招,一招就让陈潇的内心准备荡然无存了一半!
在这短瞬间,陈潇想了很多。
但林溪早已挽着他的胳膊,问道:“陈潇,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左庶左总吗?”
“是的,他是谢老前辈的师弟。当年他们一起跟随着谷老队长学习,叶素枝老太太可是说过左总当年可是谷老队长带出来的最优秀的警员。”
林溪故作惊讶:“那左总,你怎么弃警从商了?”
左庶苦涩着摇头:“从警之前,我给自己定过一个规矩。今生不管我经历了什么样的案子,我一定要把凶手抓住!若是我抓不住凶手,那么就意味着我还不够资格成为一名刑警!”
“所以当第一起我抓不到凶手的案子出现的时候,我选择了退出警界。”
“原来如此,那左总说的那起案子就是鹿鸣岭水库案吧!”
林溪很聪明。
她知道左庶这么直接的说出鹿鸣岭的时候,她和陈潇都很意外。
但林溪想的和陈潇想的则是完全不一样。
陈潇想的是左庶为什么要直接说,其间的联系又是什么。
而林溪那就是纯粹的想让左庶顺着陈潇来!
左庶点头:“没错,确实是鹿鸣岭水库案。那是我所遇到也是参与调查后,所遇到的第一起无能为力的案件。”
陈潇这时也清楚该接过话题了。
“既如此,那左总不妨和我说说当年的鹿鸣岭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庶笑道:“案子怎么回事?陈总难道没看过案卷?”
“看过。”
“既然看过,那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因为我在案卷中根本没有看到有左总的名字出现,这是一个很不合逻辑的地方,也与左总的话自相矛盾了。”
陈潇笑说着,随后看向了组局的郭擎。
通过眼神的交流,郭擎明白了陈潇的意思,内心不由一沉。
“我哪里矛盾了?”
“左总说你给自己定了個规矩,可是你怎么能未卜先知鹿鸣岭一案你破不了的?你到底是鹿鸣岭案之前就动了退出警界的心思,还是说真按照了规矩办事?”
陈潇反问着,左庶竖起了大拇指来:“看来我的心思已经被陈总洞穿了。”
陈潇微微笑了笑:“无所谓洞穿不洞穿,是左总在和我打太极。”
“哈哈,既如此那要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正有此意。”
左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随后变得认真了起来:“鹿鸣岭一案之所以没有我的痕迹,那是因为材料都是给领导看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心生退意了,我想着帮他把那案子破了后,功劳就全是他的了。”
“那样一来,我师兄再过些年退休时,也能再多一些荣誉。只是情况超出了我的预料,最终的结果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陈潇点头,左庶见状再次说道:“之前郭总邀请我的时候,我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后来我一想,你们龙鼎还有我的立海不应该将关系搞僵硬。”
“而且羊湖那块地,不管是你们龙鼎还是莪们立海想一家吃下去难度都很大。所以,我慎重思考了后决定来见你,并且我想和你交心的谈一谈如何靠我们两家的实力吃下那块地!”
陈潇皱眉。
他找左庶是为了谈案子的。
可左庶找他,是为了生意!
陈潇眯起了眼睛,笑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个吃法。”
“之前陈先生不就已经操作过了吗?借助民众的舆论,让龙鼎在最短的时间里被深城的百姓所熟知。既如此,那为何不能如法炮制?突出羊湖魅影案的恐怖,那样就有很多人会出现危机意识,然后逐渐退出。”
“不管是发生的,还是没有发生的,我想现在如果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么深城人必然都将信服。所以,将地王变成普通地甚至是带着负面影响的,那么退出去的人就会更多。”
“到那时候如果只剩你我两家,咱们的目的也就将达到了!”
说到这里,左庶也凝住了双眼笑道:“你我应该都能看得出来羊湖那一带未来的发展绝对巨大,但任何一笔金钱的投入对于任何一家企业来说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