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提及了自己在户部做侍郎的老丈人林胜书。
“大哥北上一趟,劳苦功高,可太子在京中操持后勤,他素来又擅于邀功博名,父皇的赏赐被他分走,恐怕不足以慰劳大哥的辛苦。”
“那依你之见,我当如何?”大皇子蹙眉反问。
二皇子压低声音道,“弟弟的岳丈在户部任左侍郎一职,大哥是知道的,此次调拨钱粮的事情,尚书陈绥交予他管着大半,据我所知,太子或有中饱私囊之嫌。”
“他竟敢贪赃赈灾钱粮?!”大皇子瞪了瞪眼,“此等大事,还不快写信告知父皇,治他一罪!”
见大皇子激动起来,二皇子赶忙拦住他。
“大哥稍安勿躁,且听弟弟说完。”
安抚住人,二皇子才压低声音继续。
“在我看来,与其如今就上奏揭发他,倒不如借他的手,将这银子也往自己的口袋里装一装,届时这笔巨款一举按到他头上,岂不更能压的他,无翻身之地?”
听二皇子这么一说,大皇子抿唇蹙了蹙眉,一时没有接话。
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听二皇子的话,何况事关重大,他也该向京中李丞相先问一问再说。
于是沉默片刻后,摆手道,“父皇最恨贪污,这事儿我不能做,你且不要再提,今日我只当没听见。”
见他这么说,二皇子目光闪了闪,低头应声,默默退出了大皇子的房间。
他走后不久,大皇子的内侍就出了门,不多时便有两位与大皇子极亲近的随行官员跟着内侍回来,同进了房间。
大皇子的心思究竟如何,一时没个定论,不过这么六七天里头,京都城内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城郊一处废弃的,被北方逃难来的流民暂时作为落脚点的道观,出现了鼠疫。
被发现的原因还是,有患病的灾民入城乞讨,病死在了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