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闹了一通,好几个大臣参奏了方玧的事情。
说来说去的,也就是那么两条。
但没想到这事儿闹起来后,最后得到的却是裴曜劈头盖脸的训斥。
原本之前递上来了一批折子试探裴曜的态度,却没得到回应,便有人觉得裴曜不置可否是因为对昭妃没那么重视。
所以这一次,时隔几日后,便成了有人在朝堂上当朝参奏。
等消息传到方玧这里来的时候,已经是散朝之后了。
“今儿早朝上喊的最凶的便属那个林长维林御史,一把年纪了,像那茅厕里的石头一般,一口一個罪臣之女,不堪宠信的叫着,直气得皇上对他破口大骂!”
元和讲述着打听来的消息,面上也是愤愤不平。
“还好皇上心里是清楚的,当朝大赞了娘娘的大义灭亲之举,还说出当初与娘娘一同落难之时,娘娘以有孕之身,杀敌护驾,背着昏迷的皇上躲避明王逆党的追杀等等,直逼的那群大臣们哑口无言,当真解气!”
雁微性子直,听着这些消息,便是柳眉倒竖。
“这些个酸臭御史们,皇上和娘娘危难之时可不见他们出来露脸,一个个,缩头怕死,显然风平浪静了,倒是冒尖儿张嘴,乱咬人了!”
此刻方玧倒是显得淡然多了,把玩着白玉柄的团扇,面色平静。
青容看她一眼,才示意元和与雁微两个安静些。
随后三人便听得方玧从容道。
“我与皇上也算是相识有几年了,皇上的性子还算摸透了几分,皇上可不是先帝,要面子活受罪,又性格软糯,任人拿捏的,皇上这般明晃晃的待我好了,自有皇上的道理,他们偏要往上撞,一次是容忍,再来,自然是痛斥。”
说到这里,方玧笑了笑。
“你们说说,我素日里和这些朝臣也无冤无仇,他们做御史的,不在朝政上劝谏皇上,以此得名,反倒是在我这个后妃身上做文章,皇上初登大宝,正是满腔抱负的时候,会喜欢底下的臣子不做正事,只盯着他的妾室做文章吗?”
在方玧心里头,监察院的这批老御史,是在承景帝在位期间,坐的太舒服了,以至于新帝登基,还拿当初那一套继续用。
可惜了,裴曜不是承景帝。
原本几人还担心御史们的话会影响到方玧,这会子听过这番话,也是放心不少。
而紧跟着,方玧却又道。
“不过说来也奇了,我没什么家世,唯有一个义弟,还没入仕呢,与前朝可没什么纠葛,如今出这样的事儿,怕是后宫里有人看我不顺眼了。”
“娘娘是说杨妃?”
青容接过话茬,撇了撇嘴。
“当初先帝在位时,瑞太妃有孕晋位,李皇后联合前朝后宫,诸多阻挠,最后还不是没挡住,现如今杨妃还与娘娘同在妃位呢,竟也想做打压的事情。”
方玧敛眸,遮住眼底寒光,“便正是因为她的心思不止于妃位,所以才想斩断一切可能给她带来阻力的人。”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是没敢接话。
谁敢议论呢,说杨妃想当皇后?
默了默,青容才低声道,“这回皇上的确是维护娘娘了,可娘娘,真的要容她这么挑衅吗?”
“容她?”方玧抬了抬了下颚,轻笑一声,“如今我再让着她,日后我在这宫中可要怎么立足?”
原本现在宫人们就因为她的家世,而对她略有轻视,这回刚好也可趁着还击杨氏,立一立威。
可是,要怎么做呢。
方玧曲起手指,轻敲桌面,陷入了沉思。
恰好这时门外传来了宫女们的闲话声。
“这几日天气好,晚上星空格外明亮呢,好看的紧。”
“是吗?今儿夜里我当值,容我也瞧一瞧。”
听着宫女们的闲话,方玧一时间到想起了个百用不腻的法子。
勾唇一笑,招手示意青容几个上前来。
凤玄宫,椒房殿。
皇后正在逗弄笼中一只彩羽鹦鹉。
敏思快步从外头进来,把今日朝中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听罢,皇后便是嗤笑。
“杨氏也太心急了些,现如今昭妃刚诞下四皇子,宠爱颇盛,皇上又是刚登基,年轻不说,更是心气正高的时候,弄些个御史文臣拿这些说嘴,难道以为皇上如今就会听他们唆摆?”
敏思点头,也是跟着不屑的啐了一口。
“杨氏那点心思,在东宫的时候就藏不住,现如今入宫了,更是。”
“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虽说是君主要善听谏言,可也不是什么都要听的,他们那群臣子,半句不提利国利民之策,偏扯着皇上的后宫不放,皇上能高兴才怪。”
添墨在旁边也是吐槽了一句。
皇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