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感到背后一凉。
他自己的心思藏得极深,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
他伪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
怎么会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这下子顾锦川也没心思和沈云知掰扯了,他只想回去查清楚,到底背后是谁怀疑到了他。
此事事关重大!
而一旁的古桁则是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齐王耍了。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神色有些僵硬。
梗着脖子。
“看来此事是本王误会沈小姐了,在此向你道歉。”
“只是以后还希望沈小姐注意一下影响,不要牵扯到本王。”
顾锦川实在是想和沈云知彻底划清界限,这个人带给他的永远只有麻烦。
如果因为她,自己的多年谋划被揭穿,那他一定要沈云知陪葬。
说罢他就朝沈钧点了一下头,拉着古桁离开了。
【啧,这是害怕自己的事情败露啊?】
【也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沈云知对着顾锦川的背影冷眼一笑,看来得找机会把一些东西放出去。
只是要如何完全把自己摘出来,那就需要好好考虑了。
再怎么说也是男主,会的手段可不少。
“知知。”
沈钧和柳雪晴听到沈云知的想法,顿感头疼。
这种皇子间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一不小心就是全家陪葬的下场。
但是他们家和齐王关系如此之差,若是齐王最后成功了,那他们肯定也跑不掉。
所以,他们已经是被动的站到了齐王的对立面。
“爹,娘。”
沈云知一转身立即化作贴心小棉袄,抱着柳雪晴的手撒娇。
柳雪晴嘴里的话硬是咽了下去,自家的小女儿就该无忧无虑的活着。
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回柳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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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齐王分开后,古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叫来小厮出去打听,然后气呼呼的回了家。
古桁的爹乃是从二品的礼部侍郎,古青松。
人如其名,真正是站如松,坐如钟,随时都保持着一副极好的仪态,古桁从未见过他放松的样子。
古桁作为古家的嫡次子,从小也是备受宠爱,古青松对长子严加管教,对小儿子却是十分的松懈,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缺失的童年。
所以一直以来,古桁都没受过什么委屈,前两日被烫伤回来后,可是把家里人担心坏了。
但是当得知原因后,古青松却是严厉的骂了他一顿,还让他去祠堂反省了一夜,若不是娘亲劝着,恐怕还得在祠堂待几天。
知道今日儿子要去道歉,古青松特意坐在大厅里等着儿子回来。
古桁刚进家门,就被小厮请了过去。
他低着头,心里直叫苦。
早知道他说什么都不丢那颗花生米了。
“爹,您叫儿子过来有事儿?”
古桁心虚的看着自家老爹。
“把你今日道歉的事情讲给我听,不要有任何添油加醋的地方。”
古青松看着自家这个棒槌就来气,和他那大儿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
古桁一五一十把沈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爹你是不知道,她们实在是过分,给我上的茶苦得要死,喝一口差点把我给送上天!”
“哼,一家子小心眼儿,就会用这些手段!”
他心里觉得沈大人也是上不得台面,用这种小手段来出气。
“你这个逆子!”
古青松气得额角直跳,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腿上挥。
“人家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与你计较,可是不出这口气又觉得心里堵。”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不记好!”
沈钧那小子心眼可多着呢,用这最简单的方式,无疑是想让他承这个情。
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二品大员,还真以为他只是靠岳家呢?
“哎哟,哎哟,别打了爹,别打了!”
“哎哟——”
古桁被打得到处躲。
直到古青松追累了,他才停下,而古桁身上也挨了几下,疼得厉害。
“嘶——”
古桁倒吸一口气,心中委屈得很。
“以后你离齐王远一点。”
古青松叹了口气。
“为什么?明明就是沈云知的错!”
古桁梗着脖子。
他连交朋友都没有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