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也叫配做郡吏?诸葛巡心中爆了粗口。
勒索,霸占他人家产,强抢民女……还有滥杀无辜,因家中有个畜场卖肉,人称恶屠夫蒯甫。
若说蒯越是借势盘剥百姓,那么蒯甫就直接是公然行恶了。
愤怒之余,诸葛巡也生出一个疑惑。
蒯甫既然是蒯氏族人,为何会独留在此处呢?
诸葛巡望向孟建,“他为何不走?”
孟建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有人说,他曾走夜路被人打了闷棍,有时候会神志不清,还有一事。”
“何事?”
“上個月,蒯甫的妻儿都被人杀了,女儿失踪,至今生死不明,有人说是被贼人掳走了,有人说是和儿子一样,被人寻仇杀了,他之所以不走,乃是在寻找女儿。”
诸葛巡忽地再看在向那份竹简,事情竟变得复杂起来。
于是望向孟建:“公威以为,此事如何处置?”
孟建拱手,“若能坐实蒯甫杀人,便公开正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牵绊,都是次要的。
只消人头落地,便可昭日月。
诸葛巡移回竹简给孟建,“此事便交由公威处置!”
“喏。”孟建回应。
诸葛巡无甚头绪,只一听便觉得迷离,便只好抽身出来,将事情全权交给孟建。
他不能以现代的是非观和法度来权衡,当下自有当下的法度与公序良俗,比如复仇,便是能为人称道的壮举,若是为父母复仇,更是能直接以孝扬名的。
蒯甫的小插曲过后,诸葛巡立即开始了他的正式工作。
第一件事,写信找三弟要钱,要粮。
府库空空,可盘不活章陵这摊死水。
其次,又召徐庶、马良、范永和廖淳商议农事。
眼下粳稻已经进入快速生长期,虽说直播有许多弊端,但后续用诸葛巡的方法养护,依然能让粳稻增产一些。
既然错过了播种,那么正好用一年时间来普及农学。
范勇则直接开始进行水文考察,规划水利方案。
“府君,平氏县为曹军所占,此事不可耽搁。”
“元直可有主意?”
“命魏延放弃湖阳,将之让与章勐,而他转取平氏,若吾所料不差,这湖阳亦与章陵县一般,府库空虚,平氏一得,章勐粮道断绝,便断难立足,只能渡江北还。”
“若曹军在湖阳以北跨江建立补给,岂不是危及新野刘玄德?”
徐庶笑笑,“府君且看舆图,湖阳并不依水而建,即便补给,依然有不少陆路要走,曹军若送补给,便与资助府君一般无二。”
诸葛巡能想象,到时候兵马一陈,章勐就是出战也不是,不出战也不是。
“此计甚好,巡这便给文长快马传书!”
一切战术转换家,诸葛巡主打一个听劝。
众人离去,诸葛巡又唤来杜栎,这个破烂城墙,实在是没眼看,再想到章陵郡此前吃了这么多的苦,不如就从营建城墙开始改善好感好了。
章陵县好几万人,应该有很多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吧。
“杜栎,你且去城外看看,何处适合建城墙,尽可能多往外推几里。”
杜栎一头雾水,“府君,我们不在原基础上建吗?”
诸葛巡对那矮墙嗤之以鼻,“那土墙也能叫基础吗?”
杜栎无言以对,那墙确实是挺草率的。
诸葛巡拿出舆图,示与杜栎,“且看此处,原白水乡在南阳虽不是什么要地,但地处随州与襄阳必经之地,往更远了说,此地乃是江夏与南阳,江夏与襄阳陆路必经之地!”
杜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不是很理解。
诸葛巡干脆说,“往大了建,似襄阳那般大,甚至于大于襄阳!”
杜栎面露诧异,经诸葛巡一说,他已经想的很大了,没想到诸葛巡直接搬出了襄阳城作对比,更声称要大于襄阳城。
没见过,真没见过。
诸葛巡自有打算,反正见了宜城那等小城,他是浑身难受,建几处工坊,几乎占据了西南城区一半面积。
现在诸葛巡有一个建城的机会,还不得好好规划,往大了规划。
以后可得有行政区,住宅区,手工业区,商业区等等
住他个十几万人,然后收税……
谁有钱就收谁的钱,总不能一直怼着农民征粮吧。
诸葛巡仅是畅想一番,便觉得十分满足。
这也是当这个太守,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接下来,诸葛巡召来金曹掾张靖,让他了解目下章陵郡粮食市场,粮价,以及各家屯粮情况。
每一座城,除了明面上的势力,自然会有不少“黄老爷”,赶跑一个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