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卯,我这郡守,不合格呐。”
蔡蔻醒着,眨巴着明眸笑笑地看着诸葛巡,“夫君放心,早上无人来寻。”
诸葛巡一抬手,蔡蔻便自觉的将自己送入诸葛巡怀中。
诸葛巡笑着逗道:“不仅是我,你也得好好谢谢三弟,不是他寻来这么多帮手,为夫哪能这么多时间陪你。”
蔡蔻莞尔一笑,“夫君说得是,待下次回襄阳,你我一起去谢谢小叔子。”
诸葛巡醒来后,又躺着温存片刻,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起床。
去前堂时,诸位掾吏各得其所,这一切,自然少不得徐庶部署,林默见诸葛巡出来,便上来通报今日事项,听着昨日议的事有条不紊地推进,诸葛巡也是心头大为放松。
下午,诸葛巡干脆带上蔡蔻,与杨亮林默等十数部曲下乡去了。
上有统筹政策,下也要实地走访,了解实际情况,一行人走过,有入乡,也有进亭。
一连五日,终日如此这般。
几日下来,诸葛巡自是有些收获,比如什么私田之事,就少之又少,倒是有耕别人的田得活的存在。
深究起来,还是因为南阳的人口这些年连年减少,黄巾,群雄战乱,还伴有天灾与瘟疫,以致大量田地弃耕撂荒。
豪强之田,与平民百姓之田,完全是两种形式。
几天下来,诸葛巡知道自己又要大规模招募流民了。
换以前诸葛氏时或有忌惮,但如今坐拥整个章陵郡,诸葛巡可以真正对流民喊出:多多益善!
六月下旬,各县名义上的田产基本上册,中和之策在崔钧推动下,卓具成效。
其中补缴粮税超过四千余石,而收的钱币更是超过一千万钱。
诸葛巡看着账册,满意又吃惊,这帮老东西,果然藏得深。
诸葛巡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便对着众人随口一说:“若是将此补缴账册抄录一份,送给蒯越,他会何等表情?”
诸葛巡其实只是说笑,然后半日后,林默来找他,说抄录好了。
诸葛巡:“……”
那么,既然抄都抄了,就送给蒯越好了。
统查风波过后,七县豪族对没见过的诸葛巡算是有一个基础的印象了,特别湖阳之事传开,更是令他们对诸葛巡这个新太守充满了忌惮。
没有动用丝毫权力,仅凭粮食,便将湖阳县三大豪族整得元气大伤,还服服帖帖。
虽然不了解诸葛巡,但特别杜氏杜旭之名,作为蒯氏的老狗腿子,各县豪族都是对此人有所了解的。
统查结束,接下来便是核查。
诸葛巡可不会端坐高堂,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以自身为首领,以马良为副,以比曹掾王成,田曹掾廖淳,户曹掾俞杰三人为核心,再征调章陵七县相关官吏五十余人,大张旗鼓地进行统查复核。
第三日,在复阳县,诸葛巡在小豪强苏氏查出问题,在复阳县,苏氏可谓不得人心,苏氏不仅拥有大量从破产农民那兼并的土地,还圈养了上百佃户,隐瞒不报。
证据如山,执法部曲当即将苏氏家主苏衡当着他家人的面,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苏衡是个大舌头,而且半张脸被杨亮狠狠按在地上,口里骂骂咧咧,说不利索。
反正就是骂人的污言秽语。
诸葛巡面无表情,令王成计算罚金,诸葛巡心头门清,似这等规模的隐田,如今又是这等年景,小豪强被顶格一罚,肯定是倾家荡产的。
王成面色冰冷的报出一串串数字,而这些数字,都是苏氏无力承担的。
苏衡听得脸色煞白,后牙槽咬得咯吱作响。
瞧他还一副不服气模样,好似被冤枉一般。
诸葛巡饶有兴趣地看着苏衡。
“本府给你机会,你为何如此不珍惜呢?”
苏衡双目赤红,杨亮刚松开,他便骂道:“苏某一没偷二没抢,这些田是我从农民那收购来的,我有何错!”
诸葛巡无语,“不可理喻。”
“苏某凭本事购田,能者多种,我有何错,购田乃是蒯府君默许的,汝凭甚剥夺!”
杨亮听不下去,将他脸又按在地上吃灰。
诸葛巡蹲下身子,“听你这么说,倒是本府该反思反思了。”
诸葛巡作深思状,随后道:“既然蒯府君对你这么好,你不如去投他吧,路费本府替你出好了。”
“哈哈哈。”众人听得一阵哄笑。
苏衡一阵挣扎,骂道:“你不得好……”
最后一个字未说出,便被杨亮死死按住。
“呜嗯呜嗯呜嗯……”
比曹掾收敛笑容,上前请示:“府君,此獠如何处置?”
“依律而行,抄家盘算,若有多余,便留给他,若不够,不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