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岁月。”
应正懂了,当即对诸葛巡躬身进礼,“府君若肯提携,超儿自愿效劳。”
应正是懂应超的,应氏的小辈,也就他最为出众,不然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县尉在诸葛巡眼中或许是蹉跎,但在多少人眼里,这是无可企及的目标。
诸葛巡也是看出了那小子的心气,他上前扶了下应正,“县君稍待,巡也写信一封,你叫应超一并带去,让他去军中打磨吧。”
“喏!”应正喜不自胜。
离开诸葛氏宅邸后,应正急匆匆地将这好消息带去给应超,并催促他立即出发,快马加鞭赶去比阳县。
大争之世,唯有建功立业,方有出头之日。
而之前,毋论袁术还是蒯越,皆看不起小门小户的应氏,只是将他们当做工具人,扔在复阳县这僻壤之地。
而在新郡守诸葛巡身上,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也看到了自己与应氏的机会。
所以在复阳县做了这么多年县令,应正从未如此积极过。
对于诸葛巡来说,看到不错的年轻人,提携一番,既是充实章陵郡的力量,也是充实诸葛氏的力量。
诸葛巡没有世家包袱,用人不讲什么出身与门第。
但反过来,在这种寻常人家看不到希望,底层较为窒息的环境下,诸葛巡的援手,对他们而言无疑就是黑暗中的一道光。
其中喜悦与感恩,也远超诸葛巡理解的那种知遇之恩。
应超听了叔父之言,也是十分兴奋,当即日夜兼程赶往比阳县。
一天一夜后,应超出现在魏延面前。
魏延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年轻人,心想出了什么大事,但打开信一看,着实有些意外。
“我说近日这城中怎么流言四起的,原来是曹贼使坏!”
然后看完诸葛巡的信后,不由打量起应超来。
应超大概二十六七的模样,蓄着短须,分外英朗,而且块头也不小,能做县尉,自不是寻常之人。
不过更令魏延好奇的是主君的推荐,主君的眼光,他几乎是无脑认可的。
毕竟连他都不觉得自己行的时候,主君就说他行。
事实战场检验,魏延也没想到自己一介樵夫,还有带兵打仗的天赋。
砍人与砍柴,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现在,他也觉得自己行了。
“应超,你果真愿意投军?”
应超点头如小鸡啄米,“属下愿意!”
“若我说,你需从小卒做起,以你县尉之职,还愿意否?”魏延试探道。
应超自然明白这是试探,当即表态:“都尉让我做小卒,我便做小卒!”
应超明白,试探也是一种机会,也是一种检验。
意思是只要做好小卒,下面就可以做伍长,做队率,做军侯。
若是做不好,还是回去捉蟊贼吧。
这个回答,魏延十分满意,他自然知道应超的身份,论出身,应超不知比他强了多少,但他依然愿意做一小卒,至少心性是上佳的。
主君看人果然不错。
魏延笑称呼一声,“应兄,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先前日日只能对着木桩练习,你一来,又能拿曹军来磨砺我军锐气了!”
说罢,魏延当即命人去请各部司马。
不多时,左部司马吴力与中司马龚袭到位,右部司马原本由杨亮担任,不过杨亮现在成了督邮的执法队。
而前后部司马,一直是自己兼任,走了杨亮,来了应超,实际上,县尉空降做一个军司马,也够格的,看完信,魏延就已经知道应超是主君用来顶替杨亮的。
“曹贼明约不犯,却暗地中伤郡守,延身为章陵都尉,护的就是章陵百姓与章陵之主,主辱则臣死,府君或许宽宏大量,可以置之不理,但我等焉能坐视!”
龚袭当即道:“头,据哨探所报,舞阴县西南十里处,有一新设营地,乃是徐晃所募新兵练兵之地。”
徐晃战败后,战死与被俘者相加,人数近半,另外一半也被解除武装。
不过后来魏延得知,徐晃在舞阴县又新募了一营兵马。
可谓神速,南阳郡的人,虽然逃亡了许多,但与别处相比,还是很多的,光是一句有吃的,投军的人几乎是可以随便挑的。
魏延早看那营兵马不顺眼了。
“如此,便先拿下此营,给曹贼些许教训,龚袭,由你部出兵,夜袭此营。”
“吴力,你部骑兵参战,以为策应,防止舞阴兵马来援。”
魏延分别下令,再看向应超,再度下令:“应超。”
“属下在!”应超很快代入角色。
“我会命人准备百份文书,向徐晃道明此战缘由,我给你一队人马,直奔舞阴,将文书尽数射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