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还将他专门提拔为蕲春督,总摄蕲春军政事务,蕲春县长也得听命调用。
约莫过了一两时辰,陈就与县长终于看到一支兵马径直朝蕲春县城而来,等到近处一看,竟打着“陈”字旗号。
县长玩笑道:“都督快看,你本家来了。”
陈就自是知道,陈姓武将,自庐江来,不是陈武,还能是谁。
陈就脸色不太好。
说起来,他与陈武,也算交手过多次了,可惜,他一次没赢过。
无论个人武略,还是麾下将士,陈就都与庐江赤睛狂人陈武差了一档。
这些年,陈就也就凭借蕲春城池和水军策应,勉强守住了蕲春。
陈武兵临城下,对于他来说,可谓驾轻就熟。
若要问对蕲春防务最熟悉之人,除了驻守此地的陈就,那就是攻了数次的陈武了。
所以陈武十分熟练地做出部署,兵分两路,从城东与城南展开攻城。
然后,陈武诧异地发现,先登队上去不久,便十分顺利地登上了城头。
守军,象征性地守了下,然后——
跑了。
直到东门城门被打开,陈武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片刻后,骑哨来报。
“将军,守将陈就自北门撤走。”
陈武身侧的骑司马当即建议:“将军,由我率军追击吧!”
“不可!”陈武抬手喝止,“陈就仓促撤走,恐有诈!先入城再说,传信程普将军,我部已攻占蕲春。”
陈武作为陈就的老对手,自然明白蕲春军塞作为江夏的东部门户的重要性,陈就一反常态,定然不寻常。
不过再不寻常,也先占了再说。
翌日,程普与韩当所部到达蕲春。
陈武亲在东门迎候。
“将军,陈就所部并未死守,已撤去江夏腹地,末将恐其中有诈,不敢冒进。”
韩当笑道:“子烈,如此谨慎,可不似你的做派。”
陈武认真解释:“我与陈就多番交手,此人野战虽不咋地,守城却尤其坚韧,听说这回,被黄祖任命为蕲春督,倒是没想到一触即溃了。”
程普笑笑,“往日蕲春是有援兵,还有江面策应,可断粮道,如今这些没了,区区蕲春,凭什么守。”
陈武一想,也在理。
都知道黄祖倾巢而出,现在江夏各县的守军,应该很有限。
“德谋,陈就业已暴露我军来意,不如趁早进兵,以减少其准备时间。”韩当建议道。
程普点点头,“三军即刻向西陵进兵,前路多派骑哨,以防伏兵。”
“将军多虑了,蕲春之后,西陵之路一片坦途,几乎没有伏击地点。”陈武介绍道。
“如此最好,我倒要看看,待我三军兵临西陵城下,黄祖还围不围得住柴桑!”程普道。
韩当附和大笑,“哈哈哈,德谋所言甚是,黄祖能否回得江夏,尚未可知呢,老东西若死在江上,我等也算替老主公报仇雪恨了!”
“哈哈哈!”三人齐笑。
数百里外船上,黄祖狠狠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