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孙河对战马前腿的扫击也瞬息而至。
“呼”的一声,孙河一扫而过那一瞬,他明白,他扫空了。
而同时,黑马跃在空中,甘宁身子低伏,右臂挥出一击,“铿”的一声。
战戟的月牙刃口从后背刺入孙河之背,孙河咬牙没有叫出,而是就势一滚,快速离开甘宁的攻击范围。
仅一个照面,孙河便知道此战已败,想不到先击战马的方略被甘宁识破了,非但没让自己达到与甘宁同一境地,还吃了亏,使双方交战的差距更为悬殊。
这时,又有数名亲卫见孙河吃亏,连忙持枪杀向甘宁。
甘宁并不理会,嗤笑一声,回旋战马就是杀向孙河。
不等孙河从滚落中站起,甘宁攻击便至。
是劈击,若孙河敢举枪格挡,甘宁便会再度上演斩傅贵那一幕。
不过孙河没这么干,而是挥舞长枪,将甘宁的攻击偏斜出去。
一击,便拉到了背后的伤口,孙河疼得龇牙,眉头紧皱,随后又立即面对甘宁连劈带刺的快攻。
孙河咬牙应付,几合下来,肩膀手臂皆被其月牙所伤,人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噗呲。”
甘宁捉到一丝迟滞,战戟的前尖穿孙河之胸而过。
那一瞬,孙河觉得本就阴暗不定,火光闪耀的眼前变得昏天黑地起来。
身上也感觉背负着千钧重担。
随后,便是天旋地转。
“噗呲。”
甘宁上前,又在孙河胸口补了一击,随后冷眼看着那些还在试图靠近自己战圈的江东兵。
眸光映着火光,反射出的却是森寒。
他们连忙调头就跑,他们还要去完成孙河交待的任务呢。
“嘁!”甘宁啐了一口血沫,骂道:“江东鼠辈!”
甘宁战戟一挥,一击斩下孙河首级,一手提着,回马向营中战圈行去。
那重围之中,还有三百弟兄呢。
虽说骑兵突袭占据绝对优势,但营中的兵马不断聚集到一定人数,骑兵的优势便会越来越少。
此消彼长之下,己方兵少的缺陷,便会暴露无遗。
甘宁手持首级,要的就是瞬间瓦解江东军的士气。
“孙河已死,首级在此,尔等还不放弃抵抗!”
后方一声嘹亮的喝声刺破人群,将那些没有交战中的江东军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有人认出了孙河。
“真是将军,孙将军死了!”
“快逃命吧,孙将军死了!”
亡命而逃的声音如营中火焰一般传播,蔓延。
驻守防线的江东兵四散而逃,紧接着是那些没有目标,茫然无措的弓兵,最后扩散至交战的兵士。
擒贼先擒王,主将一死,军心即溃,甘宁看着四处追杀逃兵的同袍们,心头一热,映着火光的脸咧嘴一笑,再度呼喝一声。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