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
很快,黑夜中激斗发生,不过依然有很多人从各处逃出。
稍北面的马宿岭下方,同样的战斗也在进行着。
刘磐亲率人马,拦截江东兵士,出乎意料的是,江东兵士没有丝毫战意,只顾玩命逃窜,山上野地中,山下田埂上,甚至田中,皆是逃窜身影。
漆黑一片,刘磐无奈,只能一边杀路上之敌,一边以“鼠辈”问候太史慈。
然后战斗持续了很久,刘磐也没碰见太史慈的身影。
直到逃窜之人渐渐少了,经过小半夜的厮杀,两边山道上几乎遍布死尸。
其中大部分,自然就是江东军的,翌日天亮,刘磐盘算战果时,拢共杀敌竟不足千人。
而根据渡口哨探来报,太史慈三千余众,已尽数消失。
“鼠辈,尽是鼠辈,太史鼠竟以兵士为饵,无耻至极!”刘磐大骂几声,再度下令,“将这些首级割下来,给柴桑送去!”
天已大亮,东面霞光绽放。
太史慈立于南门城头,眯眼看着城下徐徐集合成列的黄忠军。
这一幕,过去数年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黄忠聚兵攻城,太史慈援兵驻守。
然后,黄忠便会撤去,换个地方去劫掠人口财货。
数年间,两人未有一次真正的攻城与驻守之战。
但是这一次,太史慈十分肯定,黄忠不会走。
好在,自己在攻城前,回到了柴桑。
黄忠骑马掠过各阵,查看各部是否就绪,最终来到阵前,眺望城头。
城头那道背负双戟的身影,落在他眼中,尤其刺眼。
太史慈还是从刘磐将军手中走脱,回到了柴桑。
黄忠正打算以何种次序进攻呢,一批快马来到跟前。
“黄将军,刘将军昨夜阻敌一战,斩敌千余,太史慈兵分数路而回,首级正在送来的路上。”
黄忠听罢,忽然有了主意,“回去告诉刘将军,尽量拦着来援之敌,柴桑有我。”
“喏!”骑令离去。
“齐荣,还剩多少强弩之矢。”黄忠问。
“不到三百。”
三百,不多不少。
“自行瞄准,先射一轮。”
黄忠下令,经昨夜一战,柴桑或许兵力依旧部族,他打算尽可能地先消耗一些,同时给城头制造混乱。
齐荣当即领命而去,不多时,黄忠便看到了城头太史慈狼狈躲避的身影。
有人在朝着他射,瞄得还挺准。
大黄强弩突然发力,城头不少人避之不及,数人被射中,还有一些射中城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惹得一阵乒乒乓乓之声。
不等他们收拾,又有强弩激射而来,守军们只能避在城头墙下,不敢冒头。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黄忠,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只因城头那狼狈之人,是太史慈。
太史慈背靠墙体,干脆坐了下来,等着,然后城下没了动静。
一刻,三刻,直到近半个时候。
太史慈起身,探出头去,却见到怪异的一幕。
只见黄忠全军,竟然惬意地坐在地方,相互之间有聊有笑。
他们见城头太史慈冒头,便齐声高呼。
“江东鼠辈,太史表率,昨夜鼠窜,今又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