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回头,咆哮回复:“给我死死守住!夺回这里,我便亲自去援!”
快马沿道而行,却因黑夜无法将速度拉至最大,也不知过了多久,传令兵碰上了刘虎军的前哨。
寒夜赶路,传令兵浑身几乎湿透冻僵,刘虎军前哨立即将消息带了回去。
牛子岭,此刻刘虎与甘宁正围着篝火取暖,两人各自说着战斗的经历,陆战山战,水战奇袭。
“禀将军,黄忠将军派人求援!”
刘虎当即起身,“刘磐将军呢?”
“未说。”
甘宁立即道:“将军身负驻守牛子岭要责,不如由甘某前去支援。”
刘虎思忖数息,“兴霸,我分你五百骑,速援黄将军。”
甘宁拱手,当即离去,刘虎军还提供了向导,甘宁领兵迅速北上。
柴桑南门,太史慈以奇兵之计阻断攻城援军,虽折损了一部人马,但历经城头苦战,将城头荆州兵斩杀殆尽,收复城头。
驻防的压力,一下子小了大半。
而对荆州兵来说,一切回到了原点。
想再度杀上城头,谈何容易,又得多付出多少代价。
解决南门隐患之后,太史慈立即率人支援北门。
拂晓将近。
陈武进退两难,在城下结成防御圆阵。
严轲则依旧在寻找机会进攻。
黄忠军的攻城序列正常了,但失去城头援护,攻城伤亡愈加严重,且因黄忠长时间未出现,军心开始浮动。
而此时位于柴桑东南的黄忠也感受到了一丝棘手。
对手凌统,人虽年少,却远比自己想的狡猾,黄忠没想到凌操的儿子凌统,竟比他老子凌操难缠得多。
进攻时锐气无比,杀意十足,但黄忠要拼命时,他又撤得果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明显就是在拖延黄忠,拖得越久,黄忠越觉得不安。
太史慈的勇猛与坚韧,远超他的意料,攻城持续越久,对攻城一方无疑越不利。
“但愿刘虎将军快赶到了吧。”
黄忠心中揣思,打算撇开凌统,于是下令保持阵势,徐徐退兵。
只不过一动,黄忠便见凌统军又咬了上来。
当凌统发现对手是黄忠时,便打消了支援柴桑的念头,而是将目标换成拖住黄忠。
主将对战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凌统觉得自己这点兵马,哪怕拖住黄忠一人,都是值得。
别说黄忠也带了兵马。
火光渐熄,不再添柴,此刻东方发白,已能见物。
甘宁在雾气朦胧中,隐约看见了柴桑城的轮廓。
他回望一眼,提醒一声,“柴桑已到,速随我参战!”
说罢一夹马腹,朝柴桑疾驰而去。
黄忠军见有兵马来到,以为是刘虎军,一名军司马刚想呼唤“刘将军”名号,却见一位更加年轻的银甲将军,赫然出现在面前,他的身后,跟着旗手。
旗上是个“甘”字。
司马一怔,旋即想起军中传闻。
江夏甘兴霸,斩凌操,诛孙河,最先攻入南昌城,已被黄祖拜为江夏水军督。
“甘……甘将军。”
“战况如何?”甘宁直接了然地问起战况。
“黄将军前去堵截东南援兵了,南门城头,得而复失,苦战半夜,再难登城。”
军司马语气很是不甘,差点声泪俱下,甘宁只是看一眼,便知攻城极为不顺。
军司马右臂缠绳,其间可见血迹,脸上满是倦容,嘴唇也冻得发紫,话音有些发颤。
“那处是怎么回事?”甘宁一指城下。
军司马回道:“那是庐江陈武的援兵,骑司马严轲正与之对峙,以防其破坏攻城。”
甘宁远望城墙,隐约之间,可见有荆州兵顶着盾牌,正在徐徐上攀,而上方不时砸下一具尸体,连人带尸砸落下去。
那人宛若无事,又从尸堆中爬出,继续攀登。
显然,一日一夜的鏖战,双方都已油尽灯枯,接近极限。
甘宁一咬牙,对军司马道:“叫上尚有气力的人,随我先登!”
甘宁旋即下马,下令道:“全体下马!”
跺了跺有些发麻的双脚,等找回感觉,甘宁从马背取下短戟,又让军司马寻了块盾牌。
而后一言不发,借着朦胧与雾气,快速接近城下。
近处的荆州军有些懵逼地看着自己被甘宁推开,然后甘宁带头,翻越尸山,将短戟一别,以盾顶头,快步攀爬。
那速度,令疲乏不堪的荆州兵都看呆了。
“嘭”的一声,甘宁只觉有重物砸到盾上,随后坠落,好在他有所防备,没被砸下去。
甘宁当即加快速度,很快攀到城头。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