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率几位将军离开宛陵,回庐江的回庐江,回驻地的回驻地。
傍晚时分,宛陵县的城门早早关了,孤单一骑出现在城西门外。
城门卫长看清来人样貌时,着实吓了一跳。
这宛陵县,当初还是太史慈带人拿下的。
城门打开,将太史慈迎入,经过一日一夜的赶路,太史慈不仅饥寒交迫,而且外型极为狼狈。
头发散乱,双唇发紫,脸也煞白没有丝毫血气。
“将军为何如此狼狈?”卫长关切道。
“快,快带我去见主公。”
“这……”卫长看了看他,摇头道:“将军,我还是先带你去见另一人吧。”
不多时,虚弱的太史慈被带到了鲁肃这。
鲁肃与太史慈其实只见过几面,如今太史慈又是这幅模样,他差点认不出来。
“子义怎生这般狼狈?”鲁肃不顾及太史慈身上肮脏,亲自扶他入内,还命人端来了火盆。
“路上听到些流言,说我太史慈弃主公而投黄祖,便急着回来,好向主公自证。”
火盆端到,太史慈伸出冻得通红犯肿的手,相互摩挲着。
“主公自不会信此等谣言,子义宽心。”鲁肃道。
“主公可在宛陵?”
鲁肃点点头,从侍者手中接过一碗肉糜,“子义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某欲先见主公。”
“子义这模样,如何见得主公。”
太史慈自顾一看,讪讪一笑,“倒也是。”
旋即捧起肉糜,一顿狂吃。
鲁肃无奈摇摇头,心里琢磨如何稳住他。
主公现在状况很不好,老夫人也命令禁止任何太史慈的消息出现,以免再刺激到孙策。
鲁肃虽只见过太史慈几面,但面对流言,一直持信任态度,如今看着太史慈这般模样,就更相信了。
投降黄祖一事发生得蹊跷,定然是有心之人刻意散布,见到了人,鲁肃算是基本有数,接下来,他要好好调查一番。
太史慈干完了肉糜,又提出见主公,鲁肃又推脱道:“我已命人烧水,子义先在舍中洗个热浴。”
太史慈怔了怔,反正已经到了宛陵,见主公也不差这一时。
“好吧!”
见太史慈跟侍者下去,鲁肃想了想,还是叫人备了马车,前去郡府。
兹事体大,他做不了主,还需请示老夫人。
片刻功夫,鲁肃便到了郡府,直奔后堂而去。
吴夫人一听鲁肃所言,当即呵斥:“不可!汝想让我儿提早咽气么!”
鲁肃被骂得一声不吭,但一想到太史慈回来时那样,又于心不忍。
“老夫人,兴许主公见了子义,心情大好,有益病情呢?”
“子敬,汝也不听老生的话了吗?”
鲁肃连忙躬身拱手,表示对老人家十足的言听计从。
“非是老生不信任子义,实在是心疼我儿……呜呜”
说着说着,吴夫人小声抽泣起来,“我可怜的儿呀。”
鲁肃觉得脑壳一疼,道:“老夫人保重,鲁肃告退。”
回了宅中,鲁肃便见太史慈已换好了衣裳,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又恢复了英武将军的姿态。
太史慈笑道:“子敬事多忙,还望抽空领我去见主公。”
鲁肃轻摇头,走进堂内,缓缓开口,“子义稍安勿躁,方才我刚从老夫人那过来。”
“吴母也在宛陵?”
鲁肃对上太史慈双眸,打算和盘托出。
“主公受伤一事,子义知道吧。”
“自然知道。”
“主公病情欠佳,老夫人有命,任何人不许打搅。”鲁肃道。
太史慈一愣,“可……”
“吾知子义难处,子义也得为主公考虑才是,豫章之败,对主公打击不小,若见了子义……”
鲁肃适可而止,没有往下说。
不过太史慈已经全然明白。
“是某无用,辜负了主公信任。”
“子义千万别这般说,豫章失利,非某人之过,如今想来,我等犯了太多错误,而江夏与荆州,配合默契,目标坚定,又步步为营,风格与过往截然不同,也不知道黄祖是用了什么奇人,还是开窍了。”
太史慈认真听着,他处于战事漩涡,到现在也不清楚全局状态。
“倒是黄忠军,大规模装备了一种强弩,打击城头犹为出色,有其掩护,登城如履平地。”
见话题转移,鲁肃连忙追问,“竟有此等利器?子义说得再细些。”
太史慈又将攻城战的情形说了一遍,说得异常形象,鲁肃听了,即便没经历过,也能感受到其中惨烈。
太史慈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