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伸出一手,想了想,神色端正。
“分三路,咱也要好好选选,黄祖老儿不知抽什么疯,分那么多路人马作甚。”
“兴许,是担心路上遭遇埋伏,如此一来,无论哪一路遭袭,都会惊动全军。”吕蒙解释道。
“老东西,越活心眼越多了,以前他可鲁莽了。”
陈武一边数落,一边开始给自己配甲,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皖县东南,这是诸葛巡与魏延现在的位置,距离皖口北营只有三十余里。
此时皖县的李术也已经摊牌,率军沿皖水而行。
如此,便有皖水中南北三路兵马合围皖口之势。
再加上甘宁水军顺流而下,封锁江水,事实上皖口已陷包围之内。
基本到位后,诸葛巡按兵不动,将战场的主导权,交给了三弟诸葛亮。
太子岭中,黄祖军各部依令分开,照着黄祖划定的路线行进。
虽然这个路线看起来很是奇怪,为什么太子岭明明是直线区域,他们的进兵路线却是歪的。
军中兵士多有不解,但还是严格照着黄祖的命令行进。
但这些变化落在陈武与吕蒙眼中,他们就更费解了。
“阿蒙,这黄祖如此怪异,会不会其中有诈?他们交织着行军,好似在寻什么东西一样。”
陈武显然心有忐忑,表示看不懂。
吕蒙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陈将军,事出反常,要不我们还是先回皖口从长计议吧。”
“回了皖口,可就只有背水一战了。”
陈武看着吕蒙,面露不甘,能伏击黄祖,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吕蒙知道陈武将军性子,既然说服不了他,干脆就自己跟随于他。
如此,两人的想法,还可以保持一致,这在战斗之中,尤为重要。
“报——”
“禀陈将军,吕司马,黄祖军最近的一支,距此仅剩五里。”
随着一声军报,陈武与吕蒙的精神立即绷紧。
此时两人也已经穿戴完毕,相视一眼。
“阿蒙,就按咱分的那样打!”
吕蒙点点头,给陈武一个坚定的目光。
鸡公山麓南端,诸葛亮望着窗外的平地,不难看出,这里原本良田遍布,如今却有大部分都抛荒了。
田中杂草丛生,到处可见新生的稗草。
诸葛亮对这种野草记忆犹新,因为它与麦子很像,当初还是兄长教他辨认的。
“此些田地,皆可垦作良田,却为何平白荒芜,黄公可知?”诸葛亮请教。
黄祖心中有数,默然组织语言,良久开口:“昔日陆康在时,庐江倒是有几年消停日子,后来庐江九江被袁术占据,伤民太深,此后又多历战事,种地的不是跑了死了,就是落草为寇了。”
听黄祖的话,诸葛亮想起了七星军。
“希望不久之后,此地皆能复垦为田。”
黄祖又没说话,静静看着窗外。
一骑跑至窗前。
“禀黄公,先生,丙一二部遭到江东军袭击,正按先生之计败退回来。”
诸葛亮一看舆图,“来了。”
他伸手将两支木杆微微收回,再调整另外两支的位置,同时开口:“传令丁一部二部,向东加速行军,快速绕至敌后!”
黄祖补充军令:“照先生之意行事!”
传令官立即去忙了,黄祖看着舆图,好奇道:“贤婿,这是個什么阵?八支兵马,莫非是什么八卦?”
诸葛亮一笑,“黄公亦知此阵?”
黄祖摇摇头,“不知不知,只是听过,此阵有何玄妙之处?”
“八路人马,看似分散,实则互助互援,浑然一体。”
诸葛亮说着,再度摆弄起小枝,通过微微调整位置和角度,八根小木枝形成了一个八边形图框。
“黄公,丙部诈败,请江东军入瓮,此计若成,此战便有九成胜算。”
“嗯?不是足十成?”
黄祖随口一说,发现不太对劲,战事哪有十成的,于是补充一句。
“九成业已很多!”
诸葛亮笑笑,“阵内是九成,还有一层,在阵外,黄公莫要忘了兄长派了文聘将军过来。”
黄祖眸光一亮,旋即大笑。
“哈哈哈,我就看你们这俩兄弟捉鳖!”
前线。
吕蒙率本部兵士追击一阵,不多时就停了下来。
黄祖军的表现,太过怪异。
一触即溃的兵马,能是取得豫章战役胜利的黄祖军?
他当即揪过一人。
“速速告知陈将军,江夏军一触即溃,必然是诱敌之计,切莫上当。”
说罢,吕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