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所图,刘表图一南阳尚且畏畏缩缩,何来胆略谋取淮南之地。”
诸葛瑾诧异地看一眼三弟,三弟如今也是加冠之年了,也是开始介入事务的时候了。
“三弟之意,莫不是为我诸葛氏所谋?”
诸葛瑾说着看向诸葛巡,即便现在的诸葛巡让他刮目相看,但他依然不认为,与他一起长大的兄长诸葛巡,会有这般雄心壮志。
“兄长此为,自是为了当地百姓所虑,淮汝黄巾肆虐,庐江群贼林立,而九江百姓,先遭袁术涂炭,如今又需供养孙贲三万大军,孙贲可曾怜恤过九江百姓?”
诸葛瑾无言以对,自问难以反驳。
诸葛巡一言不发,三弟业已成器。
乱世争雄,城池土地乃至人口,都是是群雄争夺的目标,能者得之的观念早就深入人心,诸葛瑾既投孙氏,为孙氏计也无可厚非。
在他的观念之中,占据州郡,以百姓供养兵马,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甚至于历史上的诸葛亮,也未必能免俗。
但如今的诸葛亮,受诸葛巡影响颇多,他已经清楚自己所图所谋,并非虚无缥缈的宏图伟业。
所谓社稷,便是一县一郡之地,一粟一稻之米,一个个活生生百姓。
马车内沉默良久,直到停下,外面传来魏延的声音。
“主君,府库到了。”
诸葛巡刚探出脑袋,便有一阵浓重的烟雾扑鼻而来。
三兄弟捂着鼻子,看着被烟熏黑的府库大门。
“守军自知寿春失守,欲纵火烧毁粮草,所幸失火的大部分是草料,粮食只损失了几千石。”
相较府库数十万石存粮相比,几千石确实微不足道,但诸葛巡依然觉得一阵肉疼。
那可是价值几百万钱,就这么白白烧毁了。
他望向诸葛瑾,“此皆百姓所纳之粮,官府存蓄之粮,孙贲如此作为,与盗匪何异?”
魏延是懂诸葛巡的传统的,攻下一城,首要便是盘点府库。
除了清点收获外,诸葛巡还需要知道府库钱粮能否支持城池运转,若有灾情流民等事发生,府库能否应对。
诸葛巡也不是没占过坑爹的县城,淮汝十县之中就有好几个,府库空空,土地荒芜,流民遍地,各个是赔钱玩意。
被三弟与兄长连番发问,诸葛瑾脸色不是很好,脸拉得老长。
诸葛瑾当然知道孙贲所为不近人情,但既是双方相斗,钱粮军械,自然不能留下资敌。
诸葛亮看着诸葛瑾,突然问:“二兄不知会如何上报孙仲谋?”
“自是据实相报。”
诸葛瑾淡淡回,他看到诸葛巡已经上去指指点点,对魏延的安排不甚满意,提出了各种改进要求。
比如光灭火不行,还要将所有保存完好的粮食转移到别的库房,对此地进行修缮妥当之后,才能使用。
诸葛巡回到二弟三弟身旁,嘀嘀咕咕道:“烧了六千多石,三弟,为兄心痛呐。”
诸葛瑾见兄长得了便宜还卖乖,出声指出:“兄长,寿春可是有数十万石的屯粮。”
“二弟身为江东长史,经手的钱粮恐怕都是天文数字,为兄那年在隆中躬耕一年,不过才得粮六百石,这烧毁的粮我得种十年。”
诸葛亮对兄长的话暗自偷笑。
诸葛瑾也被呛得捂住了嘴。
三人离开府库,再去寿春府中。
寿春比较神奇,不仅有县府,还有郡府,甚至还有袁术的皇宫遗迹,不过已经废弃了。
几人来的是县府,一众县吏皆是孙贲亲信,没跑的全数拿下,跪侯在地等发落,样子极为狼狈和不堪。
说起来,他们还是江东臣子,诸葛瑾同僚呢。
诸葛巡不去理会,入了县堂之后,开诚布公对诸葛瑾说出自己的打算。
“二弟,九江现况你也看到了,为兄不会坐视不管,今日改变寿春,明日改变成德,后日改变合肥,兄会一城一地的改下去。”
诸葛瑾深吸一气,他现在明白,所谓孙贲寻衅,怕只是兄长的一个借口。
哪怕没有孙贲,也会有赵贲,王贲。
“弟会如实告知主公,兄长可还有话要带?”
“这些同僚,不妨一同带回去?”诸葛巡指着那一干县吏郡吏。
诸葛瑾也正一身气没地撒呢,他一挥衣袖,骂骂咧咧。
“酒囊饭袋,要之何用,若是无事,弟先告辞了。”
诸葛瑾做势告辞。
“二弟。”诸葛巡突然叫住了他。
“无论章陵,还是庐江,以及日后的九江,皆急需人才,大有可为,为百姓计,为汉室筹,二弟果真不愿回吗?”
诸葛瑾顿了顿,眸光闪烁,似有动摇,最后化作坚定。
“弟与孙伯符有约,会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