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嗷嗷大哭,其他人却只是如鹌鹑一样缩在角落,半声不敢吭。
王菊英抹着额头的血,无声咒骂,发愁到哪去找吃得,对孙女即将面对的事情,视而不见。
自从家里出事,周家大队所有人都离他们家远远的。
家里人也都陆陆续续才从大牢里出来,没有上工,也没能分到多少夏粮,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来的好东西给光头吃。
看了眼畏畏缩缩的周家老头子,王菊英气得肝疼,废物点心,有事的时候,一点也指望不上。
再看几个儿子儿媳,全都缩着脑袋,谁也指望不上。
屋子里,是孙女撕心裂肺的哭求,和光头的狞笑。
王菊英气得吐血,更恨蓝青霜了。
要不是那个贱人,他们一家怎么会招惹上光头这个煞神。
两个小时后,王菊英端上炖好的,不知道从谁家顺回来的鸡,给光头吃。
光头就穿一条裤衩,大摇大摆的坐着狼吞虎咽。
将周家人指使得团团转,一屋子人,一个反抗的都没有。
真真的全是些软骨头。
屋子里,周家姑娘跟块破布一样躺着,无人理会。
酒足饭饱,光头跑去睡觉,睡醒又开始祸害周家另一个姑娘。
周家人苦不堪言,只能忍着,祈求周二郎快点回来,把光头这个瘟神弄走。
周二郎是临近天黑到的家。
扛着用麻袋装着,昏死的董木香。
“亮哥,人我带回来了。”
光头喝着小酒,吃着不知道又是王菊英从哪里顺回来的肉。
凉悠悠的掀了掀眸。
“用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在想怎么对付我吧?”
周二郎连连摆手:“没有,不敢,怎么可能,亮哥你可不能冤枉我。”
“是姓叶的反应太快,这个贱人的兄长也有些能耐,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光头哦了一声:“这个女人的兄长什么来头?”
“当兵的,是个军官,很有手段,我差点出不了城。”
光头眯了眯眼,该死的祝小优根本没说过这个女人的背景。
“把人关柴房去,别乱动,你没动吧?”
周二郎忙保证:“没有,绝对没有,亮哥没发话,我哪敢动啊。”
光头冷哼一声:“知道就好,放好人,你再去民生大队董家送信,告诉他们,要人就用蓝青霜来换。”
周二郎不知道光头想做什么,但直觉自己要完。
却又不能反对,只能老老实实去办。
周二郎离开,吃饱喝足的光头警告周家人好好看着董木香,别乱动后,也趁着夜色离开了周家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