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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结了,大渊兵马必亲至。”上宁声音朗朗让众人听得分明,说着又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质掐丝的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御赐”二字,和玉金丝的手艺,只有大渊御造府能制,此令代表着大渊的皇权,也证明她所言无虚。

而整个承德大陆只有一个大渊,那便是七大国的唯一宗主国,那个传承了千年的王朝。其兵力之强、国力之盛,远不是戎余可比。

“诸位想清楚,此事是随你们族长一番胡闹,还是族人的性命更加要紧!”

上宁言之凿凿,神色淡然,面对着这一群蛮荒部落的人众也毫无胆怯之意。

闻此,场内众人面面相觑,但又担心赫德醒来降罪,两相为难。

场内女子闻言一把揭下自己的面纱,此时众人才看清女子已经哭得憔悴的脸,和被捆绑着的双手。女子颤颤巍巍朝上宁走来,未及几步便因腿软而跪倒在地,十分狼狈。

上宁将人扶上马匹,对侍卫长言,“今日我便将人带走了,我替殿下多谢戎余王的帮助。”

侍卫长道:“能为太子殿下办事,是戎余的荣耀。”

三年前,大渊通往西南部的门户立国,因王室年幼,王侯权势过盛,导致立国出现割据的局面,各侯爵各自为政,架空王室兵权,最后有人筹谋一年替立王室收回王权,立王室为保国内长久昌盛,自认大渊属国,这人便是如今的承徽太子。

听闻太子年幼时流落民间,大渊厉帝膝下原本有三子,却在与氏族的相斗中各个陨落,得知此子后欣喜若狂,接回宫中立刻封立太子。承徽继太子位后,治理朝政井井有条,他对外广开门路,与诸国互通有无,甚至让远洋大陆之国不远万里前来朝贺,对内收拾氏族权势过重,改革宗室制度,设立选官制,划分氏族权力。

据说太子即将正式接监国一职,承徽要的人,谁敢不给。能让上宁亲自跑一趟,足见承徽对此女父族的重视。侍卫长常年跟随戎余王,不是草莽的脑袋,知晓轻重,立刻下令全面压制巴罗士兵,又派人护送二人,一路离开戎余,往西南主道而去。

二人离开戎余后一路奔袭,薛浅语不善马,想要放缓进程,上宁并未答应,在夜里也不过短暂休息,直到二人进入南阳城,上宁才松了口气。

入夜,二人入住南阳城的客栈,这一路她俩换了七匹马,而自己身上早就臭了,待到安置好薛浅语,上宁方才抽出时间沐浴。

南阳的秋已经有些凉了。上央洗漱好之后便觉得有些寒意,她刚穿戴好便见屋内已然坐了一名青蓝色衣衫的男子。男子面色清秀却神色冷峻,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出现在一个女子的房内有任何不妥,毕竟是自小的情分。

他微皱着眉,道:“你们前脚离开,戎余便往都城去了飞信,幸好被红鸾遇上,直接给了公子,不然要是到了东阁发现并无此令,你这命还要不要了?”

戎余长久都以血性为名,十年前还多次滋扰立国边城,欺骗戎余王这事足以让上宁二人被追杀。

“不过你行事向来周全,此次怎么这般鲁莽?”

上宁浅笑道:“月前朝廷颁令,若谁能解北方粮食不足的问题,可得大赏。”

大渊北境土地贫瘠,能用的农田有限,按照如今的种植技术,根本无法解决民众的口粮问题,每年都还需要朝廷从其它地方调遣,若是遇上气候不宜,北方出现饥荒的可能性非常大,每年民府都花了大量力气解决处理这个问题,但至今没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为此至今已经换了五任府官。

秋南皱了皱眉,道:“平日里你要什么公子没给?何至于这般拼命?”

闻此上宁不以为然地在案几前坐下,一边用小二准备好的纸笔着书,一边道:“这次我要的东西公子不会轻易给。”

“跟这个薛家女有什么关系?”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秋南狐疑,上前去看她到底写了什么,盈盈烛光之下,女子的字体不似贵女们娟秀,倒有一分苍松之感。上宁的字是公子亲自教的,那时的承徽太子尚不是大渊储君。上宁六岁得公子收留,承徽早智,他会什么便教上宁什么,乃至兵法、战术以及诡辩之术、治国之道。当然还有如何打造一条贯穿南北的庆同商道。

上宁在写的是一封回信,似乎是庆同商号的管事来信再三确认,因此她才赶在途中匆匆回复。

秋南看她一字一句写的清晰,不禁皱眉,“你要将庆同商道交还给公子?”

“嗯。”

“为何?”

上宁停下笔,又将纸张吹了吹,防止墨水晕染。“厉帝半生都在与氏族相斗,公子执政需要有能与他们抗衡的利器。”

“庆同在你手上跟在公子手上有什么区别?”众人皆知,这世上若说有一人绝对不会背叛公子,那就只会是上宁,她也最了解公子。

上宁的神色未变,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就连这个习惯也与那人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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