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以“你”相称,上宁曾经可以做的事,桑宁不可以,但桑宁可以做的事,上宁却不可以。苏瓷是想让阿宁明白,两者都是她,为何要放弃其一?但苏瓷不知的是,此时的阿宁不想再作任何人的附属品,她只是她自己。
上京赵府,赵知更几日前得到东宫的指示,即日起在家好生休养,若无其它指示不可擅自离开。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才会领了这责罚,但没想到除了这个指令之外,东宫还送来了赏赐,侍卫长几番暗示他才明白,原是那位用自己的身份亲自去了淮南。
淮南安城的事,天昭堂已经收到了消息,也派人前往收集证据,如此以来,民府之案便可暂结。对于张临贺之死,张家之人不愿追溯,此事也只能交予上京府衙去办,由不得天昭堂。
赵知更为天昭堂堂主多年,自然还是知晓帝王心思,这一次东宫对氏族的敲打几乎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却又调转情势,忽然收了手。厉帝未必想要一场彻底的胜利,东宫也好,氏族也罢,帝王想要的永远是制衡。
赵知更捡起一块石子丢进了荷塘,泛起一片涟漪,将池中的鱼儿惊得都往石洞里躲。人与动物都一样,受了惊吓必然会往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躲,不知道这一次,东宫会将这群鱼赶去哪里?
念及这位储君,赵知更不由笑了笑,那位温润的太子殿下恐怕未必如厉帝所想的那般好掌控,他做的所有事都那般恰到好处,将帝王心思拿捏得极准,他如今所作是帝王认为作为东宫而该做的事,甚至做到什么程度都拿捏得分毫不差。
一个在民间养大的太子,究竟为何能将帝王心思拿捏得这般准?
赵知更双手背在身后,不自觉笑了笑,他如今只觉自己这次押对了宝,就连今日的阳光都格外温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