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会当地语言之人作向导,在与其族长沟通之后,同意他们先来看看东西是不是他们想要。
渚临谵此次带了少量的铁器前来,大漠之上各部落多年乱战,铁器十分珍贵,大成虽然也有,但却不会给他们,毕竟若是他们得了精良的铁器反过来滋扰大成边界,便得不偿失了。
渚临谵带来的是兵器府淘汰之物,从纯度上讲不算精良,但对于这些地方而言已是够用。
几名地师此时正在探察,良久之后返回复命,道:“的确是一处优质的金矿。”
闻此渚临谵大喜过望,这些天喝了不少风沙,今日总算是值了。正要上前,却被陪同他们探矿的逐鹿族人拦了下来,对方表示,既然已经验过东西,就该上交铁器了。
渚临谵此次带来了两车的铁器,悉数展示给逐鹿之人看,对方见此甚是满意,又道这些只是看矿的费用,待下次带来更多的铁器才能让渚临谵的人动手挖掘。
这话便是要强行将这辆车铁器给扣下,原本渚临谵与逐鹿的人谈好,等量对换,如今尚未开始交易便要反悔,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渚临谵正欲开口,却见眼前银枪一阵凌冽的光而过,那人尚未反应过来,却已被长枪抵在自己的脖颈。那头,庄明月带着黑色的头纱,让人看不清神色,她手中的长枪起时,手下士兵十分训练有素,将逐鹿在场之人全部制住。
“东西必须今日便给。”
庄明月的态度十分强硬。
“阿宁说过,跟这些人交易便要比他们更悍才行。”
庄明月说着中州的话,逐鹿之人自然听不懂,但他们看得懂庄明月眼中的杀意,自知已然失了先机,遂只能答应,此次让渚临谵的人先带走两车的东西。
渚临谵此次带来的人不足以在这里进行深度挖掘,若是要建井筒和隧道需要较长的时间和更多的人力,因此只能将露头的一些先行挖掘回去。
“短时间内你可能调更多的人马过来?”
庄明月不解,渚临谵正色道:“蛮荒之地讲不得信誉二字,若我们建好深挖的隧道,这东西他们未必会乖乖给我们。”
毕竟逐鹿的人多年未动此物,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不具备深挖造井道的技术。但若是渚临谵等人建好了井道,逐鹿要拿到地下之物便如探囊取物了。他们既然知晓此物的价值,便不会等着让渚临谵等人年复一年地来此挖掘。
因此,这是一次性的买卖,当然能带越多走越好。
“能到是能,只不过这么多岩金运送回去的路途上怕是有风险。”
闻此,渚临谵笑着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道:“咱们不带回去。”
阿宁与渚临谵商议的结果就是将岩金运往大成加工之后,就地卖出,一部分换成飞钱,一部分就留在大成。
庄明月倒是不知这二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问道:“为何不全部换成飞钱带回去?”
渚临谵颇有些无奈的模样,道:“如今并不适合将所有资产全都放在大渊。”
渚临谵这话说得几分晦涩,但庄明月却明白其中道理。如今皇帝与氏族斗得朝局不明,未来究竟会是怎么走向没人知晓,相比大渊,大成的政权却稳定许多,至少十年之内这些钱放在大成是没问题的。
渚临谵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今日说起这些却是神色分明,头脑清晰,庄明月倒觉此子也不是如传言般是沉溺享乐之辈。
逐鹿以东的沙漠之上有一片长河,仿若这片沙土之中流淌的血脉,行者的队伍在此休整,白色的骆驼之上,那人一袭玄色的长袍笼罩其身,长袍之下那人一双金铜色的眼中似有鎏金婉转而过,大漠以西多出美人,相骨俱佳,即便如此,他的这双眉眼流转间带着三分妖色,倒也是世所罕见。他仰头看了看此时日照的方向,露出稍显白皙的下颚,大漠日照猛烈,如他这般肤色之人定然是久居于室。
使者低身来报,“王,前些时日遇到的队伍,去了逐鹿的地盘。”
“恩。”那人浅应了一声,便未再多言。
平京城的花月楼内,今日赵家作局,宴请文氏嫡子,这一场席面赵氏准备了许久。文氏对于门内子弟的约束十分严格,在上京,有族中长兄看着,文书楷自然是不敢出来与人厮混的,唯有离开上京,还能得三分快活。
赵氏今日除了相邀文氏,还主要是为了替承礼司文典之子李云河作引荐。李云河常年混迹平京城,不受家族重视,因此想借此机会攀附文氏之人,为自己某个前路。
席间,赵氏一边举杯,一边对李云河赞不绝口,称他办事得力,且手段利落。李云河这个人没什么大才,虽出身书香世家,自小会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手底下到是养了一群打手,专门给贵人们“排忧解难”,这手段利落说得便是这个。
文书楷喝了几杯小酒,倒是将心中烦闷一吐而快。
“一个破落户,居然想骑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