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老爹也没担心两天,李继富一家和李继贵一家就回来了,是被娘家村里给赶回来的。
这不,葛根能卖银钱的事现十里八村都知道了,蒋氏黄氏娘家所在的大丰村可不只他们两家,别的人家也要挖葛根,哪能容许他们这两个外嫁女回来帮忙分一杯羹?要知道,多一个人力,就要多挖走葛根的!
如此,李继富李继贵这才老老实实的接着忙活建房。
李老爹松了一口气,吴氏也松了一口气,她不能再挖到葛根赚钱,也不想看着三房四房挖葛根赚钱。
不过二房呢,二房石榴兄妹挖了那么多的葛根,这回少说也卖了五钱银子吧?
你说石榴这孩子,也不早点说这个事,自己个闷头先挖上了,比他们多挖三天,那时候还不是逮着劲想挖多少就能挖多少?
还有,若不是族人给老二他们建房,这挖葛根的事何至于告诉族人,又告诉了村里?
不然,这次全村家家户户哪怕最少都卖了一钱银子的,那都该是他们的,就是四房平分,一房也能分多少了?
吴氏幽幽叹了口气,这次他们只赚了三钱半银子,加上二老借的两吊银子,也不够办酒席的,她还找娘家借了两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呢。
——
十里八村的,挖葛根卖钱热闹得很,常药商收了一车又一车的,边收边让人进行炮制,如此,倒不至于占地方,货船还装不下的。
趁着这阵葛根多,还品相这般好,他多收些回去也是不愁销的。
常药商在货栈里热火朝天的收着葛根,每日都有村人络绎不绝的来,丁福光眼瞧着,眸子却微深了起来。
现在早没有下河村的村人来卖葛根了,但最开始那两日里,还是有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可那些名字里,姓李的人多的很,但却没有一个叫李继和的。
也就是说,石榴家最早开始挖葛根,还传了葛根能卖钱的信给村里人,但他们家却并没有来卖葛根!
难不成第一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卖完了?之后就没再挖了?
他觉得这个可能不大,只能说,石榴家压根就没卖过葛根。
可如此,挖葛根是要做什么?
这丫头,真是让他意外。
丁福光好奇得很,恨不得派堂弟亲去下河村打听一番。
但想了想,还是按捺住了,这样不妥。
他思虑半日,决定同石榴家挂上点干系,才能更好的考量这门亲事的可行性。
于是乎,这日,正忙着建房的李继和被人找上了门。
眼下房子已经建好一半多了,再加紧点,用不了十天,就可以上梁盖瓦了,瓦片盖好,这房子便既可以了。
李继和心里是迫切得很,恨不得再抓紧些,眼看着就是冬月里了,天气越发的冷,到时候还让族人顶着寒风干活,他也过意不去。
正恨不得抓点干活呢,突然听到有人找他,李继和也是纳闷,见了人先抱歉,他这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法好生招待人。
来人是个身量适中的汉子,穿着一身细棉袄,家境看着应该是殷实的,他笑着摆手,道无妨,然后表明了来意。
“我是前王村的,你叫我王三贵就成!我家明年要嫁闺女,想给闺女打些嫁妆,听人都说你木工活做得好做得细,这不,我就特意找你来了!”
李继和一听是生意上门,本是该高兴的,可他现下不空啊,不免只能表示歉意。
哪知对方却道:“我闺女明年秋出嫁呢,你等房子建成再打我的家具,也是来得及的嘛!我就这么个闺女,想给她打最好的嫁妆家具,听人说你好,我就放心让你做!”
李继和见对方这般信得过他,也是心里一阵暖乎,手艺人,哪不高兴别人肯定自己的手艺呢?
想着明年秋的时间,他建好房子,之后不再接别的活计,咋着也能做出来的,便点头应下了。
“那大兄弟你想要打啥样的?是打全套还是只单打几种?另外这木料,你是自己出,还是都交给我?若是一并交给我,又打算要哪种木料打家具?”
给人打家具是件大事,李继和向来都是这般要都问清楚的,把对方的要求问清楚他才好有数嘛。
那王三贵见建房忙得热火朝天的事又看李继和刚才也是忙的不行小跑过来的,便不由道:“我自然是要打一整套的家具的!这要求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我看你挺忙的,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打的,不如等你房子建好,我再你同你细说吧!左右我是说定了要你打家具的!”
李继和一听也是,有些要求细的,一时半会儿还真聊不完,这人要是拉着他说完,他也不好不听,那可就耽搁他一上午的活了。
便即应道:“成!等我家房子建好,到时候大兄弟你再来,咱们坐下慢慢说!”
把人送走,李继和再回去干活,也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