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百里氏带着几个妯娌每天都出城去助人为乐,弄得大张旗鼓的,有些人已经开始渐渐相信了百里氏操起来的善良人设。
新一期的画本子就在这时候应运而生。
画本子的标题也新颖,叫‘润物细无声’。
画本子上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最近一个月来南曲班子的人帮薛棠普及新的农耕器具和捕鱼器具,还帮着农户下地种田,大大减少了农户的工作强度提高了效率,每个人都喜笑颜开,而且开篇第一页就备注了:武威王妃一个月前就开始帮助百姓了,为国为民时刻操劳着,帮助百姓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南曲班子的人也不是不知民间疾苦的伶人,他们帮着庄户人家几乎种了大半的田地……
吴谐的手法特别巧妙,一页画薛棠让南曲班子做的事,接着下一页画百里氏做的,反差感强烈,叫百姓一目了然。
关于百里氏和墨德的几个儿媳,上面的画风就有些匪夷所思了:所有内容都是重复的,都是百里氏他们带着人帮着农户打扫庭院、去村长家里给那些被集中看管的孩子们喂糖人,千篇一律。最后也写了一句‘润物细无声’,不过这句就特别的意味深长了。
有人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挖槽,这哪里是去帮忙,这特么就是去添乱,人家的院子用你打扫?还天天扫,没有杂物也扫,庄户人家的院子可都是土的,难道就不怕扫出坑下雨的时候积水?!”
“也不是全都扫院子喂孩子,你们没看见最后那一天吗?”
“吗的,看见了,更来气。还送孩子们绫罗绸缎的衣服,是好看,可跑出去树枝一刮就全坏了,那些孩子都哭喊着要糖人要衣服,都不吃饭了。这特么是带歪了全村的孩子,庄户人家和渔民哪有钱天天给孩子买糖人?更没钱买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衣服,他墨家要么别做,要么就供人家五年的吃喝穿,就管这么几天,这特么纯属去添乱的。”
“我也这么觉得,那些农户就不应该打孩子,就应该来打百里氏,真特么欠收拾。”
一场善事做完,百里氏回到家刚坐在椅子上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说了外面的流言。
“我去做善事的事是怎么就被写成了画本子的?还扭曲事实,写的这么胡编乱造!”百里氏气得摔了手里的茶杯,怒道:“给我去查!把那个解忧书肆给我烧了!”
嬷嬷弱弱的说:“解忧书肆是武威王府的产业,整日整夜都有护卫把守,怕是烧不成。夫人还是要冷静,而且就算烧了,流言是断了,可是却跟武威王府彻底结了梁子,到时候怕是更难办了。”
听到流言,墨德气得踹了几个儿子几脚,“还不出去把那些人的嘴给老子堵了!”
可是这次根本堵不住,就算画本子被烧光也阻止不了流言蔓延,因为与此同时,京中的有些人已经在大肆宣传百里氏骗钱的事了,一时间甚嚣尘上:
“墨德一家的伪善被彻底撕开。之前鼓吹百里氏是善人的那些人呢?出来走一圈,给我们解释解释!”
“之前街上那个大嫂说的真对,墨德一家人生的链子彻底掉了。”
“我刚刚看见京兆府的李捕头去墨家了。”
“我也看见了,墨德一家靠着骗人发家,这次官府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加上之前孙姨娘的事,武威王肯定会查到底的。”
“我好期待真相,想知道墨德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孽,想知道最后武威王会怎么弄死他。”
墨德的几个儿子刚出大门就听见了外面铺天盖地的议论,最后都灰溜溜的龟缩回来了。
墨德怒拍桌子,“废物,都是废物!”
这次百里氏和她的几个妯娌也一起被叫进了花厅。
墨德指着百里氏,吼道:“叫你做事小心,你偏不,还非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装的是吧?”
骂完,墨德又指着墨皓道:“去找墨白,这么大的事,不是咱们家能顶得住的,再说,募捐的事和拉那些世家大族的人来做生意都是墨然的主意,他不敢不管。”
就在这时候,李捕头已经走进了墨家,他这次倒是一反常态的客气,对着墨德拱了拱手,笑道:“京兆府收到墨白墨家主的举报,说你们家有人欺诈并且贪赃枉法,王爷派我来了解一下。”
墨德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李捕头:“墨老爷子别急,我只是来了解情况,不会随便抓人的,除非情况属实……对了,墨家主说,墨家的宗亲族老们早就已经一致同意将你们一家从墨家的族谱上除名了,所以,你们家现在跟墨家主没有任何关系。”
王爷说了,最好让他们墨家内讧,借着墨德的手把墨白的伪善也撕开。
“墨白,他是污蔑的”墨德的话戛然而止,人晕的猝不及防。
他必须晕,只有晕了才能拖延时间想办法。墨白和墨然是亲兄妹,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