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为何要将我收留。”林笑愚不肯相信李珩所说“打我记事起,我便是个乞儿,不曾有父母。这刺青我也并不知情。”
李珩抬头看向林笑愚笑道“因为你要做我一辈子的马前卒。”
“哈哈,一辈子马前卒。”林笑愚突然大笑“你若早已知我身份,为何不将我交予衙门!”
李珩叹气道“予墨,打从你为我擦去脸上茶渍起,我便把你当作兄弟了。”
林笑愚愣住,回想起十年前,征讨刘龙子时,为抓从犯,险些遭众歹人坑陷,而李珩则替他硬生生挡了一刀。否则哪有如今的林笑愚。
再到立北鉴司时李珩极力上疏要为林笑愚谋得从七品上与自己同级。
林笑愚忽然觉得李珩将自己从流寇之列拉出,到为自己挨刀。直至任北鉴司第一绣衣。似乎从来没有将他当作外人。
只是“那司丞为何要对我隐瞒自己的身份?”林笑愚脱口而出问道。
李珩笑答“我何曾隐瞒?”
“司丞......”林笑愚想要辩驳,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自己从不曾问过。
只知那玉佩刻有“璟”字,而李珩却从来不曾提及自己身世。
当初刘龙子案时也只道“得父亲命,竭力查办刘龙子一案。”林笑愚只当李珩是衙门中人罢了。
李珩笑道“所见为实。去吧!”
林笑愚愣了半天,才行礼走出了地牢。
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无论是自己的身世,亦或是司丞的真实身份,都如同当头棒喝,让他瞬间清醒。
祖上,算了,自己打小便被抛弃,受尽了侮辱,若不是得李珩相救,如今怕是早已身死。
而李珩的身份,他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不过这无关紧要。是也罢不是也罢。
如今他只是陷狱的北鉴司司丞。的确“所见为实。”
待他想通了这些再回到堂内时见众人皆在大堂等候,只是不见乔凌菲、裴童卿与药罗葛牟羽三人。
他随即问道“他们人呢?”
“头儿,别急,等等”方鹤临搓手道。
“等什么?”林笑愚不解。
正问话间门外便传来药罗葛牟羽与乔凌菲二人的声音。
“凌菲,下次生火,别喊我了,你看我这胡须都烧了。”
“哎呀,药罗罗,这叫潮流,我原来看过视频,有专门用火来烫头发的。”
伴随着裴童卿的嗤笑声,三人也进得堂内。
林笑愚转过身看见三人,乔凌菲一脸的白,裴童卿也差不到哪去,再看药罗葛牟羽,一脸的黑,还有下巴的胡子都少了一半。
众人见三人样貌不由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赶紧去拿碗去。”说着乔凌菲将一大盆菜放在案台上,裴童卿则将一盆泡在水里的面条放在一旁。
这菜一放在桌子上,顿时香气四溢,方鹤临手快,伸进盆中捏起一块羊肉丢进嘴中。不由啧啧称赞。
随即众人纷纷去公厨里取了碗筷来,乔凌菲将盆中粗细不一,断断续续的面条挨个给众人盛到碗里,随即又浇上一勺菜汤,再盛些菜。逐个递给众人。
最后给自己盛了一份,嘟囔道“你们这面也是着实不给力,拉着拉着就断了。”
众人哪有心思听他吐槽,各个早都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方鹤临边吃边说道“诶,凌菲,你别说你这XJ拉条子,还真是那什么劲。”
裴童卿完全不顾形象的抹了把嘴补充道“攒劲!”说完便又继续埋头吃面。
乔凌菲嘴里叼着一根面条说道“这都不算啥,改天给你们做烧烤。”
“烧烤?”药罗葛牟羽似乎是听懂个大概,抹了把胡子上沾的汤渍说道“可是炙烤?”
“嗯嗯”乔凌菲嘴里的面来不及咽下去回答道“差不多一个意思。”
林笑愚吸溜完碗里最后一根面条说道“凌菲,未料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啊。”
乔凌菲喝干净碗里的菜汤,舒坦的仰靠在木塌上,拍拍肚子说道“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众人直至将盆里的面捞的一丝不剩,方才悻悻作罢。
“不得不说,凌菲手艺的确非凡。”程檀睿将碗筷置于桌上咂摸着嘴说道。
众人饱餐一顿,尽皆效仿乔凌菲仰靠在木塌上,摸着肚皮不愿再动。
“林笑愚,你去洗碗吧”乔凌菲看着案台杯盘狼藉,随即扭头看向林笑愚。
“我?为何?”林笑愚饱餐之后也懒得动,便反问道。
“不参与过程,就默默接受结果吧。”乔凌菲舒口气道。
林笑愚看看众人,众人纷纷点头。
林笑愚看案台之上,一时也泄了气。
只见他从蹀躞带上取下钱袋,摸出几枚铜钱,随后喊来衙役,差那衙役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