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是河道深水处距坡边极近。便推断那卢翁则是从此处滑落。
程檀睿与药罗葛牟羽二人见这般景象,一时惊愕。
随即乔凌菲又说道“药罗罗,多多,你们再将那羊取上来。”
二人闻言又下到坡底将那羊抬上坡来。
乔凌菲继续说道“你二人使些力道,将这羊向下推去。”
二人随即依言将那只羊用力推了下去。结果那只羊仍然停在岸边。
乔凌菲让二人如此往复加大力度。
直到药罗葛使出一记鞭腿,猛的将那羊踢下坡道时,那羊才跌落水中随着水流沉浮游顺流而下。
三人便跟随着河中沉浮的羊往下游走去。
起初时因是河道段,水流迅速,三人险些没跟上。
而后到龙首渠段时,水流速度减缓,众人便缓慢跟随着向下游继续走去。
至后来分流处时那羊在水中转了几圈才向城外方向支流继续漂浮而去。
而不久之后三人便看见远处白辰海与裴童卿的身影。
直到三人与白辰海与裴童卿汇合,将那羊从水中打捞出来。乔凌菲才问道“多多,我们从上游处至此大概耗时多久?”
程檀睿默默算好时间说道“约一个半时辰。”
“山坡上那处痕迹,若是栽倒,很难跌落入深流之中。”药罗葛牟羽将方才乔凌菲所做实验详细告知白晨海与裴童卿二人。
白辰海当即道“若依牟羽所言,依牟羽的力道,即使落衡也在胸口处留下内伤,更别说那卢翁,可我并未在卢翁身体检查出任何除了刮擦伤痕之外的痕迹。”
“我们先回去,将这消息告知头儿,再做定夺。”裴童卿指了指即将落山的太阳。向众人说道。
众人见日头西斜,便一同往城里折回去了。待行至东正门时,乔凌菲突然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回去,我去那边看看。”
不待众人答复,便自顾的向着城墙脚的暗渠走去。众人心里都惦记着卢翁一事,招呼过乔凌菲后便回了大理寺。
乔凌菲独自晃晃悠悠走到那暗渠之处,细细端详,见那暗渠实不足一人通过。且水深正如程檀睿所说仅及腰深。
正琢磨间身后却传来城卫的一声呵斥:“何人在此,莫要在此暗渠逗留!”
乔凌菲闻言转身,瞬时换做一副嬉笑的模样说道:“诶,嘿嘿城卫大哥。”
那城卫见是一娇俏女子,随即也换了副模样继续道:“原来是位姑娘,姑娘,此处暗渠,乃为城内疏水所用,前几日,不知为何,有些疏水不利,想是顽皮小童将这疏水口堵塞。”
乔凌菲听到此处,突然问到:“嗯,那这暗渠之前也有堵塞嚒?”
那城卫正欲说明,却又疑虑道:“这与姑娘有何干系?打探这暗渠之事作何?若是不说明,在下便要将姑娘押回城卫府了!”
乔凌菲见状忙解释道:“啊,我是大理寺的。前几日,有一老翁毙命,我只是来探查一番。”
“大理寺?”那城卫上下打量着一身泥土杂草的乔凌菲,捏着下巴道:“可有凭证?”
乔凌菲我随即在身上摸索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啥都不是,哪来的凭证。而后尴尬的抬起头,冲着城卫傻笑:“我……”
城卫回她一个微笑道:“没有?那就劳烦姑娘,上城卫府走一遭。”说着便拉起乔凌菲要往城卫府去。
“诶,城卫大哥,我,我真是大理寺办差的。”乔凌菲一边挣脱一边解释着。
“怎么回事!”两人正拉扯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乔凌菲急忙抬头,看见竟是金吾卫侯卫尉迟耶罗,连忙道“尉迟,尉迟,是我啊,乔凌菲。”
来人仔细看向乔凌菲,良久才道“哦,原来是乔姑娘,失礼,失礼。”随即转向城卫道:“还不放开乔姑娘!”
那城卫闻言连忙行礼道“是,尉迟司率。”
尉迟耶罗又道:“此处无事,回去值守。”而后又看向乔凌菲说道:“乔姑娘,来这暗渠之处,所谓何事?”
乔凌菲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看向尉迟耶罗说道:“好久不见啊,尉迟,也没什么,就是前几日有一老翁,溺毙于龙首渠中。我这好奇便利瞧瞧。”
“乔姑娘可是说那卢翁一案?尉迟有所耳闻,只是不明,卢翁案与这暗渠有何干系。”尉迟耶罗转过身向城门走去。
乔凌菲跟上两步道“方才听闻那城卫道,前几日这暗渠似有堵塞。”
尉迟耶罗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乔凌菲道:“确有其事,只是夜间金吾卫巡查之时,发现暗渠有水返上街道,但第二日又恢复了正常,便也没在意。”
“那这暗渠,常有堵塞发生嚒?”
“那倒没有,这暗渠,原本是通渠,后因李侍郎之子溺毙于渠中,方才将这通渠铺了青石。”尉迟耶罗转身继续向城门走去“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