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妙招来。”那吴妈子毕竟距那些个书香人家有些差距,说出来这话语也就失了些韵味,明明是夸人的话怎么听着都不像。
乔凌菲也不计较这些,只是将自己这复仇的计划又往前推了一步,也是心情大好。
乔凌菲与那吴妈子寒暄了几句便借故推脱,与那吴妈子道了别起身往中庭外走去,吴妈子赶忙跟上脚步,将乔凌菲送至中庭门外,乔凌菲走了几步忽又顿住身形转身对那吴妈子说道:“那护院的把头与把式,大理寺便暂且收押了,这护院之事,吴妈妈还得多费些心思。”
吴妈子闻言登时瞠目,急忙追至乔凌菲身侧问道:“怎的,这把头与把式可是犯了律法?为何要将他二人收押?”
“这二人冲撞官府,意图谋害大理寺官员,已然认罪伏诛,”乔凌菲淡淡道,并不理会吴妈子,继续前行,忽的又说道:“或许不需多久,便有新来的把头顶替。吴妈妈也无需慌张。”
吴妈子闻言登时愣在原处,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看着乔凌菲潇洒的背影渐行渐远。
至于乔凌菲为何会说出这最后一番话,乃是缘自她一个大胆的猜想,此前只是听闻林笑愚说起过这醉月阁背地里的靠山一事,却并未及多做考虑,而今日这番前来似是看出了些许端倪,故而这脑海里又闪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念头。
但也仅仅是个念头罢了,也并未往更深处去做考虑,也是因此,才发生了后续的种种阴差阳错。
乔凌菲自醉月阁中返回大理寺时已然过了未时,虽不及夏日里那般灼热,街上的行人却也是少了许多,乔凌菲跺着步子行至大理寺门前,正见方鹤临自北边纵马行来,下得马来便问道:“凌菲,这是自何处回来?”
乔凌菲并未回答只是问道:“你这高头大马的干什么去了?”
“老白说了,让我去购些羊脂来,为童卿背后的瘢痕医治做些准备。”方鹤临拴了马应道。
乔凌菲见方鹤临栓好了马便往衙内走去,笑道:“你这倒是心急。”
方鹤临挠头尴尬的笑笑。
二人一同往大堂内走去,入得堂内见林笑愚正挠着脑袋查阅唐律,而李珩亦是,面前那堆积如山的唐律,显然是已经被翻看了无数遍。
二人听得脚步声响同时看向门外,见是乔凌菲回来,二人同时起身迎向乔凌菲。
林笑愚拿起笔纸递与乔凌菲率先开口道:“凌菲,这查阅典籍之事,着实难办,司丞一案虽是已证清白,却仍需向寺卿陈书,只是我二人,于这唐律中并未寻得依据。”
李珩则将手中唐律递与她补充道:“凌菲如今官拜少卿,这断狱查案一事需得少卿亲自为之,珩这一案,烦请乔少卿劳心。”
合着这俩人是搁这查阅了半天的唐律,都没找到这如何判决的律法依据,正好见自己回来了,便一股脑的将这琐事全都甩给了自己?
乔凌菲赏了二人一人一个白眼,说道:“你俩四不四撒!”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复又看向乔凌菲,异口同声道:“怎的?”
乔凌菲随即将手中的唐律及纸笔掷于桌上说道:“既是无罪,又为何要查阅唐律?”
这二人相视一眼登时醒悟,随即看向方鹤临说道:“锦凌,将这案台之上典籍放归原处。”
方鹤临闻言几步退出堂外,仰面看着天说道:“哎,就说这耽搁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老白所需的药草还尚未去买。”而后便一溜小跑向后院之中逃去。
二人随即相视一眼,无奈只得各自动手将取来这堆积如山的唐律一一放归原处。
待二人将那唐律整理完毕,返回大堂之中时,赫然瞧见乔凌菲,正于那宣纸之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密密麻麻的一整张,随即正欲提起手中印章,印将上去。
见二人返回大堂,随即顿住了动作,看向二人问道:“如何,本姑娘这书法造诣如何?”
李珩随即自桌案上取来那宣纸,欲要看看这乔凌菲究竟是写了些什么,可这拿起了纸张,也皱起了眉,乔凌菲自是不认得这繁体的楷书,自然也就不会书写,再加之这本就没好好练字,除了自己的签名那是练的熟悉,其余的字,那就是各顾各的,怎么看都别扭。
李珩看罢艰难憋笑,随即将那宣纸又递与林笑愚。
林笑愚果断拒绝,接也不接,开口说道:“凌菲这字,子城一派,且不论看不看的明白,单就是这执笔那英姿,便非常人可比。予墨才疏学浅,自是不敢妄评。”
李珩登时瞠目看向林笑愚心道:“这......手足?如此这般的手足?”
果然乔凌菲对这种恭维话是分不清个好赖,或许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愿计较罢了,乔凌菲随即看向李珩说道:“不知司丞认为,凌菲这字......”
李珩随即皱眉看向林笑愚,见林笑愚正朝自己挤眉弄眼,便开口道:“这字迹酣畅浑厚,笔势洒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