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葛牟羽二人归来,便道:“昨夜方才归来,你二人此行可查得线索?”
白辰海看了眼药罗葛牟羽随即摇头道:“怕是正如司丞所猜测那般。”
乔凌菲道:“如此甚好!”
白辰海与药罗葛牟羽二人面面相觑道:“为何?”
乔凌菲道:“如此一来,此案便与前番诸多案件并无瓜葛,”乔凌菲随即看向大堂外道:“药罗罗将众人唤来,老白往后院之中取信鸽来。”
二人闻言各自行事。
片刻之后,堂内众人齐聚。
乔凌菲看向众人道:“焚尸一案,当是与前番诸案并无牵连。”言罢乔凌菲斟了茶水便将自己对此案的看法陈述于众人。
乔凌菲断定此案与前番诸多案件并无关联,原因有三,其一,这琉璃佩一事,矛头直指武则天,其目的亦是十分明确,意欲以此案揭开武则天那块蒙羞布,其二,前番案件无论涉事任何一方,皆无动机行此事。其三,便是这焚尸案的幕后主谋当是十分清楚贺兰敏之之事,而贺兰敏之一案则是廿年之前旧事,彼时这北鉴司都尚未成立,更何况这众人方才幼童年纪,出生与否尚不可知。
再从前番诸案来看,案发那日武承嗣并未在长安城中,武承嗣此人行事缜密,多是武承嗣当真有心利用此事针对众人,如此这般铤而走险之事,势必亲为,若是当中出了任何岔子,便落得个作茧自缚的下场,而此时亦是那武承嗣图谋太子一位的关键时刻,想必那武承嗣亦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至于吐蕃则更是不可能,且不说二十年前,吐蕃将大唐薛仁贵十万大军全歼于大川,正是势头正盛,怎会得知这大唐皇城之内的暗斗,即便是如今得知此事,于他吐蕃又有何一处,莫不是指望此案便想制造出点乱朝之事,与大唐爱恨交织数十载,怎会不知这点小事若是当真令那女皇起了杀伐之心,便将是一场恶战,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要知道眼下吐蕃内部业已产生分歧,故而方才极力阻拦这青鸟卫与大唐之间相互联系。
而至于这鬼市当中之人,若是不触及自身根本利益,这当中一众人等甚至连这利人市都不愿出,乐得个夜间小天子。
至于这薛怀义,此人胸无大志,日日沉沦声色犬马之中,只求圣人恩宠,他又怎会不知这武则天手段,若是此时当真是薛怀义为幕后主使,那这坐罪赐死一事也不会拖到几年之后了。
当然这些分析,一来是得于现实情况分析,二来则是得益于乔凌菲脑海里的历史知识。
堂内众人闻言皆是认同乔凌菲此番分析,只是不明白这为何要将尸体陈于大理寺前,而这目的又是为何?
乔凌菲分析,这幕后之人熟悉这义宁坊金吾卫巡街规律,因这大理寺遭难一事,这金吾卫亦是才做过调整,若是想要熟知这金吾卫安排,此人或是金吾卫中人,或是金吾卫亲眷好友。
幕后之人选择夜间,避开金吾卫巡查,将这尸体陈于大理寺门前,则是以期大理寺众人能将此案昭告天下。
乔凌菲分析罢看向李珩道:“要么冲你,要么冲我。”
李珩不解道:“为何?”
乔凌菲看白痴似的看向李珩道:“这幕后之人为何不早不晚,偏要挑此时,将这陈年旧案翻出?”
李珩思忖片刻道:“或许此人亦是近日方才得知此事。”
乔凌菲懒得与李珩争辩便道:“你赢了。”
李珩看向乔凌菲道:“什么我赢了?”
乔凌菲道:“没啥,此案便是你这初出监狱第一功。”
李珩不解看向乔凌菲满脸的问号。
乔凌菲道:“方才我已飞鸽传书,将此案线索告知阁老,并与阁老言明,此案乃是由你亲自侦破。”
李珩看向乔凌菲道:“眼下此案尸体身份尚未查得,李某何时侦破。”
乔凌菲道:“何须执着于那尸首?寻得这幕后之人,这尸身身份便一同揭晓。”
林笑愚眼看两人似是要争吵一番,便急忙将二人打断道:“既是已然上呈阁老,便无须计较,眼下便是这寻凶之事,当尽快。”
乔凌菲看了一眼李珩道:“便循着当年与那贺兰敏之及圣人相关之人调查便可,此人与金吾卫相交匪浅,府院当在义宁坊间亦或周边坊市内。”言罢便起身向堂外行去,临出大堂时又道:“今夜便往西城外将落落自坟中救出。”随即便自顾的往大理寺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