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多多相遇时,多多便是靠南侧行出?”
葛萨洛拔挠头思忖片刻,便连连点头。
乔凌菲沿小曲南侧,继续向小曲深处行去,此处小曲便不似其余小曲,内里并无商肆,自然也是少了烛火,可即便如此,这小曲中仍是有不少行商经过,乔凌菲沿小曲一路前行,未及多远,便又有零星商肆灯烛摇曳。
乔凌菲行至商肆密集之处,见此处便是至铛斧行,乔凌菲复又向西折返至岔口处,往西侧小曲内探了一番,虽是同在一条小曲,可这西侧则是金银行,与那葛萨洛拔所述相同,众人所在位置便是这金银行与铛斧行当间。
乔凌菲又看向葛萨洛拔问道:“多多遇袭之处在何处?”
葛萨洛拔随即又拉起乔凌菲衣袖,沿原路南行,至东大街时,便折向东东大街向东行约一炷香更久点的时辰,便折向南侧小曲之中,此处乃是凡器行与果子行混合行市,小曲之中人头攒动。
一行人随葛萨洛拔穿街过巷,行至一少有行人小曲当中,随即自腰间取出纸条,又取出鸡距笔,于纸条上写下一长串......,随即便又递交给药罗葛牟羽。
药罗葛牟羽接过纸条,向乔凌菲道:“此处乃是诸多院落,做贮藏用,常日里商旅便将这果子蜜饯之类物什,于这四周院落内贮藏,故而这夜间行人便是少些。”
乔凌菲闻言点头,当是如此,若是这人群密集之处欲行埋伏之事,以程檀睿身手,当是得以轻易脱逃。乔凌菲想起那日与李珩等人往那亚归士潜藏院落行去之时种种细节,想是那亚归士将二人引至井下暗道之中,便又逃回地面之上欲解救二亚归士。众亚归士当是已然察觉那程檀睿押解二人出了院落,方才于途中潜藏偷袭。
乔凌菲向小曲望去,随即又自李珩处拿来图纸,与之对比一番,便清楚当下所处位置距那亚归士潜藏院落的的距离,乔凌菲折起图纸,又向来时之路回望一番看向葛萨洛拔道:“葛萨,吸引众亚归士逃离之时那暗井何在?”
葛萨洛拔伸手指向乔凌菲身后不远处,随即便向那井口行去。
乔凌菲跟随葛萨洛拔一同向那暗井行去,自暗井处向四下里张望一番,便道:“此处开阔,若是葛萨自此井中逃离,众亚归士当是得以察觉,”乔凌菲转身看向葛萨洛拔问道:“可曾记得,那亚归士共多少人马?”
葛萨洛拔闻言向乔凌菲比划道:“十数人。”
乔凌菲又问道:“悉数向你追来?”
葛萨摇头,随即自腰间取出纸条书写,药罗葛牟羽于身侧,看向葛萨洛拔所书内容向乔凌菲说道:“未及观察,听脚步约十人上下。”
乔凌菲点头沉思道:“如此看来,多多当是将其余亚归士击退。而后便离开此处,”
乔凌菲又看向手中图纸,自此处至葛萨洛拔与程檀睿相遇之处,距离并不算远,可这鬼市当中阡陌纵横,众多街巷小曲皆可行至那图纸所标记处,至少有五条街巷可至,且不计算这暗井下密道。
乔凌菲率先排除地底密道的可能,其一且不说这程檀睿对这地底暗道不熟,且这暗道可否行至那标记之处尚且两说,故而自是不会冒这风险,其二便是遭此一番埋伏,这程檀睿自是多了几分谨慎,定不会自这井下暗道离开。
乔凌菲又看向图纸,自葛萨洛拔处要来鸡距笔,将那日顾酒郎引众人所行线路,及众人自入得这鬼市当中线路连通,随即便皱眉问向李珩道:“多多可否记清这行来之时所行线路?”
李珩道:“自是识得,北鉴司众人常日行抓捕之事,记这一条小曲,自然不在话下。”
乔凌菲道:“此处至所标记之处,距离并不算近,李珩若是你押解二人,途中遭劫,又当如何?”
李珩道:“若是由珩来押解二人,自是不会出岔子。”
乔凌菲飞向李珩一个白眼道:“你四不四撒,我问你,如果出了怎么办?”
李珩顿了顿道:“自是全力追捕。”
乔凌菲道:“......以你一人之力可抓捕几人?”
“悉数抓获。”
乔凌菲不想理会李珩又看向药罗葛牟羽问道:“药罗罗若是换做是你又当如何?”
药罗葛牟羽明白乔凌菲所指,思索片刻道:“若是在下押解二人遭劫,且遭众亚归士埋伏,而众亚归士又四下逃窜,全无影踪,在下便折往小院中,与同行汇合。”
乔凌菲点头道:“若是以常人行事,当是若此,或折返原处,或行往约定之处。可多多为何要往标记处行去?”言罢乔凌菲看向其余人等,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