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当中,并不简单。”
李珩二人闻言,向顾酒郎行礼之后便循小曲向鬼市外行去。
二人返至大理寺时,那牙官已然开了门,二人踏入院内李珩便问向那丁小:“凌菲可曾归来?”
丁小看向李珩道:“回李司丞,乔绣衣亦是方才归来一个时辰,回还之后便往后院去了。”
李珩与林笑愚二人相视一眼便亦是往后院行去,返至后院之中,见程檀睿寝屋内灯烛未熄,便轻叩木门,寝屋内传来脚步,将木门打开。
白辰海见是李珩与林笑愚二人,将二人让至屋内,便问道:“司丞,头儿,可有线索?”
李珩摆手道:“多多伤势可有好转?”
白辰海道:“也才两日光景,怎会有如此奇效,只是平静了许多罢了。”
林笑愚看向白辰海问道:“老白,依你之见,得须多少时日?”
老白摇头叹息道:“尚未可知,若是能得这鬼门十三针医治,当是应有奇效。”
李珩皱眉道:“这鬼门十三针,收于神都宫中太医署藏书阁内,且不说这针法失传,便是想要借阅,亦须圣人恩准方才可行。”
“你去色诱啊。”
“色诱?”李珩不解。
三人正焦灼于这程檀睿病情,故而并未留意,乔凌菲已立于三人身后。
待三人反应过来,立即转身,看向身后乔凌菲。
李珩问道:“何为色诱?”
乔凌菲拍拍李珩肩膀说道:“便是宫中那位上官昭容。”
李珩闻言当即拒绝道:“万不可能。”
林笑愚与白辰海二人闻言当即相视一眼,艰难忍笑。
乔凌菲道:“眼下这私钱一案,乃是圣人钦点你李珩负责,而眼下这私银案关键便在于这多多身上,你自便。”说完,乔凌菲打着哈欠便出了门,嘀咕道:“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了。”
林笑愚看乔凌菲出门,忽的想起那顾酒郎之言,便将乔凌菲唤住问道:“凌菲那顾酒郎前辈为何唤你作乔家妹妹。”
乔凌菲闻言立即转过身来看向林笑愚道:“诶?见我顾大哥了?”
李珩道:“顾老前辈言道,凌菲往鬼市却不寻他,前辈颇有不悦。”
乔凌菲道:“哪有功夫啊,白天又找不到人,晚上又是大家同去。”
林笑愚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道:“凌菲,那瓠符何在?”
乔凌菲闻言摸了摸腰间那囊袋说道:“在啊,怎的?”
林笑愚道:“传闻这持有这瓠符之人,乃是有求必应,或许可凭此瓠符医治多多。”
乔凌菲一拍脑袋道:“诶,我怎么没想起来。”
白辰海道:“只怕......”
乔凌菲看向白辰海道:“怕啥?”
白辰海起身看向乔凌菲说道:“多多这病症并非寻常药草能医治,据典籍所载,此病鲜有治愈,即便康愈,亦是行针诊治。私以为,观这下针手法及力道,这暗伤多多之人功力匪浅,当是精通医术之人,故而有此一虑。”
乔凌菲看向白辰海道:“即便如此,也不妨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呗。”
李珩闻言倒是松了口气,急忙附和道:“凌菲所言极是,与其往宫中去借阅这典籍那般波折,倒不如以这瓠符一试。”
乔凌菲点头道:“一试倒是无妨,只是,若是当真无解,还需你往神都走一遭。”
李珩闻言不语,只得看向身侧林笑愚及白晨海二人,期待二人解围,谁知二人回看向李珩满眼皆是“看你了”。
林笑愚又道:“方才我与司丞往鬼市中去......”
乔凌菲打断道:“先睡觉吧,子曰,晚上不睡,白天崩溃,多听圣人之言。”言罢便径自往寝屋外行去。
李珩闻言道:“亚圣何时有此一言?”
林笑愚及白辰海看向李珩道:“方才。”言罢二人亦是出了程檀睿寝屋,各自回寝屋去了。
李珩摇头低笑,随即看了眼程檀睿,皱了皱眉熄了灯烛便亦是回了寝屋。
天明之时,乔凌菲便独自一人往利人市中行去,途中折往酒肆买了三勒浆,便径自往利人市中去了。
这利人市乃是午时开市,故而这乔凌菲只得与这利人市门前不远处茶肆等待这利人市开市,乔凌菲于茶肆中坐定,唤了壶茶,便自顾得斟满了一盏茶水,争端起来轻吹,却忽地看见一熟悉身影,与利人市门前人群中一闪而过,乔凌菲当即将茶盏放下,向那熟悉身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