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的关系,让源顺镖局的刘子午派人跟着洋火轮从广州直接到天津再到京城。
白景杉刚在码头送走了镖局的人和礼物,一队士卒就在一位穿着六品朝服的官员的带领下,来到了白景杉面前。
“可是京城百草厅白景杉公子当面?”
领头的官员直接问道。
“学生正是白景杉,不知道大人找学生何事?”
白景杉躬身施礼。
“白公子,香帅有请。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领头的官员直接表明来意。
“世伯啊,您这还是没经受的住考验啊。”白景杉心下合计,对着官员道。“麻烦大人了!”
说完,白景杉和孙禄堂就跟着这名官员往总督府走去。到了总督府,官员先把孙禄堂安顿在门房,才带着白景杉来到了总督府后院,广州知府早已等在门口。
“贤侄,你可算是来了。”说完知府走到白景杉身边,小声说道。“我把你的那个想法,和总督大人说了,大人只是让人带你过来。这里是后宅,不算公事。”
“谢过世伯提点。”
“咱们进去吧。”
知府带着白景杉走进了屋子,一位身穿常服的老人,正在座位上品茗。
“这位就是两广总督张之洞了吧,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和一个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白景杉心中想道。
“大人,人带过来了。”知府先对着老人说道,又对着白景杉说道。“还不见过总督大人。”
“末学后进白景杉,见过总督大人。”白景杉赶紧上前行礼道。
“呵呵,好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啊,一表人才啊!”张之洞放下茶碗轻抚胡须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禀大人,晚生今年虚岁十一。”白景杉恭敬的回道。
“别这么拘束,这也不是在前衙。”张之洞笑着表示道。“你刚才说自己是末学后进,那进学到什么程度了,师从何人啊。”
“大人,学生已过了府试,回京之后准备参加院试。”白景杉依然恭敬的说道。“晚生自幼时就一直随黄思永先生学习。算下来,已有八九年了。”
大清立国到现在,二百多年了,学子何止亿万,可状元刚刚破百。在座的这位总督大人当初也只是得了个探花。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慎之的弟子。”张之洞开心的说道。“你老师初到翰林院,就是由老夫带着他的,哈哈。”
广州知府和邓书吏说自己和白景杉的老师是好朋友,其实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黄思永他是见过,但是也仅是点头之交。主要是黄思永的身份,因为眼前的这位张大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翰林院那是皇室和诸相的大秘书,翰林院编修、翰林院修撰、翰林院侍读、侍讲。在内能晋级帝师,外放也是一省学政起步,转任几年,回到中枢就能成为内阁学士。再出来就能巡抚一方了,这是一条康庄大道。
广州知府是从县令一步一步走上来,能走到如今的地位,其中的辛酸只有自己能体会到。
“不想晚生和大人竟然有如此渊源。”
白景杉前世对于这位大人并不熟悉,就连李鸿章和袁世凯这两个人,也是只知道一些大体的事件。
“老夫在京城的时候,其实也听过你的名字。”张之洞看着白景杉。“没想到当年的神童已经成长为了少年了啊!真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大人春秋正盛,下官还需要大人多多指点呢!”
广州知府赶忙说道。
“景杉啊,广州知府找我说的那件事,你是深思熟虑过了,才有的想法。还是偶然迸发的灵感呢?”
张之洞问起了叫白景杉来的目的。
“总督大人,晚辈从前年就开始出京游历,一路经过河南、湖北、陕西、四川、湖南目前来到了这广州城。在重庆的时候,我见过洋人强行占地修教堂和房舍,川人暴怒。为了抵御与洋人勾结的不法之徒祸害百姓,晚辈还曾挨了打,最后也是我师父出手才震慑了宵小。”
“我来广州一月有余,最开始就接触洋人,目的呢是想了解一些洋人的技术。先是用金银开道,后来见我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他们的语言,又开始拉拢我入教。后来在我明确拒绝之后,就翻脸了,竟然还威胁过我。要不是我和我师父还有些本事,恐怕他们此时已经会想办法在背后整我了。”
白景杉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广州知府和张之洞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洋人传教士外表谦逊,口中仁善,可背地里在我中华大地上多行不法。《资治通鉴》有言: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而晚辈以为,杀人方能立威。”
白景杉缓了缓,继续说道。
“现在四夷纷扰,战事频发。而我天朝上国,像一个虚弱的病人,国事艰难啊!”
白景杉知道当着两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