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杉再次回到柏林的时候,已经是1892年的夏天了。当白景杉在Home酒店见到都穿着黑色衣服的白诗雨和盛庄颐的时候,白景杉的心里咯噔一下。
“出了什么事情?”
白景杉看着白诗雨和盛庄颐问道。
白诗雨一下子就扑到了白景杉怀里。
“相公,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谁也找不到你在哪,你知道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么?呜呜呜!”
白诗雨恨不得把一年积压下来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白景杉无奈的看了一眼盛庄颐,又看着莲花说道;“你先扶诗雨回去。一会我再过去。”
等莲花和柏菊扶着白诗雨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剩下白景杉和盛庄颐两个人。
“跟我说说,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吧!”白景杉坐在沙发上看着盛庄颐说道。
“你走两个月之后,许公使去了俄国交涉,今年许公使又去了俄国。”盛庄颐看着白景杉说道。“据说是因为洪公使给朝廷提供了一份俄国和清国西北的国境地图,洪公使把上面的边界翻译错了,让俄国人知道了。俄国以此为借口,这两年一直骚扰边疆,许公使一年来就忙着这件事了!”
“许公使第一次去俄国不久,就收到国内的电报,说爷爷走了!”
盛庄颐说完白景杉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白景杉沉默的擦了擦眼泪,看着盛庄颐。盛庄颐看着白景杉继续说道。
“我代你上了丁忧的电报。许公使也向朝廷说明了你当时的情况,建议朝廷下旨夺情,朝廷同意了!”盛庄颐看着白景杉。“之后我爹和你老师都来过电报。”
“我爹的电报上说,太后命人送了一千两治丧银,并特旨按四品官员规制安葬,让大伯回京治丧,并说你孝心可嘉,但国事艰难当以报国为先,才命皇上下旨夺情。
很多朝官或亲自或派人前来吊唁,张总督和李中堂也都派人来过,药行和镖行也来了不少人。出殡的时候,祭棚排满了一路。除了各府的,还有百姓自发的。我爹说爷爷的身后事也算荣哀。”
盛庄颐说完见白景杉还是沉默,就继续道。
“妈告诉我爹,让我爹转告你。爷爷去年过完年身体一天就不如一天,夏日里身体更是越发虚弱。爷爷耐不住暑气就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妈说爷爷走的很安详,爷爷临走的时候还嘱咐妈不要过多束着你。”
“唉!”白景杉只剩下一声重重的叹息。“让我一個人待一会吧!”
“那我去看看诗雨!”盛庄颐看着白景杉。“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你多想想诗雨,想想我,想想跟在你身后的一大帮子人。你是咱家的主心骨,我们都指望着你呢!”
“我知道,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白景杉看着盛庄颐说道。
盛庄颐也没有再劝,直接离开了房间看白诗雨去了。关门的时候,盛庄颐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哽咽声。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白景杉才从房间走出来。吃完饭盛庄颐陪着白景杉一起回了白景杉的房间。
“上午还有些话没说完。”盛庄颐看着白景杉说道。
“还有什么?”白景杉看着盛庄颐问道。
“现在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呢!”盛庄颐拿出个本子,看着本子上的记录说道。“武备一期已经毕业了,随时都能回国。我建议等三期到了,让一期二期的留学生和三期的留学生见过面再让一期的留学生回去。”
“去年比利时说的几个东西的专利申请完了,工厂在哪建得你拿主意;Home酒店汉堡那边也开了一家,运行的还好。下一步开在哪,你得拿个主意。”说着盛庄颐把本子递给白景杉。“都在上面呢,你自己看吧!”
白景杉接过本子,娟秀的字记录了一条又一条发生的事情,而且后面都给出了处理意见。
白景杉看完之后,把本子还给盛庄颐。
“你处理的很好,就按照你的意见来吧!”白景杉看着盛庄颐说道。“我没想到德国人在军事上,要求的这么严格,之后的一年我还要进入军队实习。不过不用担心,这次不是秘密的,你们随时可以打电话找到我,我也随时能回来。军队实习结束我就会回到柏林进入参谋部实习一年。”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盛庄颐说完就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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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汉堡港客运码头再一次迎来一批新的旅人,不久之后又会带着另一批旅人踏上回乡的旅程。
白景杉已经送走了两期武备留学生,现在第四期也都正式入学了。而白景杉也已经回到柏林,进入德国总参谋部实习。
这两年俄国一直在骚扰西北,许景澄几乎长期驻扎在圣彼得堡。好在荷兰和奥匈帝国这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只是定期拜访,白景杉还忙的过来。
白景杉自己的产业发展的如火如荼,最先火起来的是男士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