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个恶魔的后裔。”一个手拿鞭子的家伙翘着二郎腿做在德奈正对面的椅子上看着被挂在屋顶的德奈道,“你要是不说那个女畜牲在那儿我们会让你有好看的。”
在几个被火枪打中的伤口之外,德奈光着的身体已经被打的是血肉模糊了,虽然能听得见话但他没有一点儿力气来回答问题。
“啪,啪,”站在德奈身旁的一个光头拍了拍德奈的脸说到:“这家伙没啥气力了,再让他喝点药水,让他清醒清醒吧。”
“就这么办吧,下次得用点狠方法了,这个畜牲嘴硬得很。”做在椅子上的家伙道。
德奈被连夜殴打和各种折磨折腾坏了的身子,感受到了旁边的那个家伙往自己口腔里猛灌了个东西。
苦涩的液体从口腔里一路带着一种灼烧感渗进了胃里。随后伴随着一种无法忍受的反胃他一声大喊,抽动着身体,使劲睁开了眼睛,屋内的一切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做在椅子上的家伙是个带着黑色奇怪帽子,帽子顶部向下凹陷,而两侧帽沿则稍稍往上翻翘,他还留着个浓密的八字胡,胸有成竹的看着德奈,厚重的嘴唇间夹着一个粗大的香烟。
而给自己灌药的则是个老头,老头脏兮兮的脸上除了皱纹和灰色的毛发很难有别的东西撞在你的视线上。老头用一种好像跟德奈有世仇的眼神盯着德奈,他好像恨不得马上就把德奈碎尸万段以便出气。
这个小屋子阴暗潮湿,只有一个小窗户偶尔吹进些风,但那么一点点风除了吹动一下从香烟冒出来的灰烟之外毫无用处,在头顶放挂着一个德奈见都没见过的裹在玻璃里发光的火焰在照亮着小屋。
那个戴帽子的家伙一口气把烟抽到了一半儿,扔向了后方。咳嗽了一会儿后说到:“我先回去了,用那个东西必须得撬开这个家伙的嘴,如果不行我回来找你算账!”
他说完打开了破旧的小门走了出去。
老头什么都没说直接朝着德奈的肚子打了一拳,拳头重得让德奈哀叫着直接吐出了血。
“畜牲!”老头抓着德奈垂下的头拧到自己的脸旁说到,并朝着德奈的脸吐了个口水后也离开了房间。
看来这是个专门关押魔法师的屋子,除了在手腕处有手铐之外就连德奈的每一根手指都被一一用铁环扣住了。
他想要念咒摆脱,虽然可以念的出咒语,但无法动手释放。
那一拳的效果过后,他开始抬头看了看周围想要以别的方式摆脱,但这个阴暗的房间他什么都没看清楚。
因为屋子十分矮小,德奈踮着脚挂在房顶,手指可以完全碰在房顶上。
德奈把手指顶在房顶上,使劲所有人力气踮着脚向上挤压,随后“咔嚓”的一声,他折断了自己的几根手指。
“啊!”德奈被这个自找的疼痛痛苦的交了出来。
“干啥呢畜牲?”叫声引来了那个老头,他开门进来大喊道。
老头手里拿着一个旧桶,好像有点重量。他的身体稍微向提着桶的一边倾斜。老头放下旧桶怒火万分的走了过来。
德奈低估了什么,稍微放下了脚跟,就那个刹那,手指脱离房顶从折断处往下动了动。
老头就被一股无形的风刃割断了喉咙,摔倒在地。
德奈又动了动割断了的手指,用无形风刃解开了手铐。
德奈锒铛的拐着身子,晃晃荡荡的走出了阴暗的小屋。
小屋外面是一个小仓库,堆着很多的酒桶和麻袋,麻袋周围有几只小老鼠在窜来窜去,有几个跟刚刚所见一样裹在玻璃里的火焰在照亮着小仓库。
离开仓库后德奈在一个小走廊里走了一会儿,他扶着潮湿的墙壁慢慢向前,看不清是什么材质的墙壁上长满了各种野草。
他越往前走就有一种,跟大海上一样的那种潮湿的气味正在扑鼻而来,而且伴随着海浪的声音。
德奈很是吃力的终于来到了走廊尽头,推开了个木门。
这是一个建在悬崖边上的地窖,前面时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凌晨的灰蓝色余晖下不停的拍打着悬崖下方。
德奈四处张望,看到了小马车停在一边,他走到马车旁拿了个毛毯子裹在了已经是冷得不行的身躯上。
他又从马车里找到了个火枪和一些弹药,他还大口吃了几个面包喝了几口酒。
过了一会稍微安分了的德奈坐上了马车,朝着贴着悬崖边做成的小路往上方驶了过去。
当德奈驶着马车缓缓爬到上方时,太阳也开始慢慢露脸了。阳光的热量给德奈无力的身体融入了些活力。
德奈往远处望去,在东边下方看到了个小港口,他心想这应该就是那天自己跟女王去的北伽尔港口。
不知该不该去往北伽尔港的他开始慢慢回想那天酒馆里的事情。
当天女王和他在枪林弹雨中用魔法杀出了一条血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