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大道北边的山坡在路人看来就是一个不知不觉就凸出来的疙瘩子,一般是不可能会被人闻见的。而今天伴随着初夏的阳光和舒服的早风,这里一大早就出现了近十个穿着军服的外人。他们聚集在一起,有好几个好像在弯着身子不停地劳务,而其他的几个则站着彼此交谈。
正在交谈的的有四个人,其中的三个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真皇禁卫军的蓝色制服,他腰边的新式佩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们三个都用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憧憬的望着第四个人。
这第四个人穿着接近于当地贵族的服饰,但又略显不同,头上带着一顶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哈萨萨毡帽,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偶尔会回答一下同伴们的话语。紧紧的握着拳头,会时不时的动一下带着绿宝石戒指的大拇指。
“大人,已经埋葬好尸体了。”从那些劳务的士兵中走出来一个,手拿着铁锹,汗淋淋的看着第四个人说道。
“嗯,好。”那人道,脸带着令这些同伴无法理解的悲哀和失落感说道,并迈步向前走去。
在几个拿着铁锹等工具的士兵中间堆着一堆泥土,上面插着一个木头做的墓碑。
“你们谁会写字啊?”那人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士兵和那堆泥土问道。
“大人我会。”一个拿着铁锹的士兵撒了撒脸上的泥巴,上前一步说道。毕恭毕敬的看着第四个人。
“去把名字刻上。”那人说道,拔出了腰间的短刀扔给了说话的士兵。
士兵拿着短刀,蹲在了墓碑前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长官,疑问要写什么。
“德佩,但丁堡之人。”他直直的盯着墓碑说道,“写这么几个自就够了。”
士兵刻完字后,这位长官又问道:“你们中间有没有但丁堡之人?”
有一个来自但丁堡的士兵回话后,他命令那个士兵按照但丁堡的习俗给德佩师傅做了个祷告,让死者的灵魂得到了安息。
“那么德佩师傅你就此安息吧,我烨尔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这乱世,死亡也许对你来说是种解脱吧。”那人,也就是烨尔自言道,走过去用手掌轻轻拂过了墓碑。
烨尔如今是真皇禁卫军第三军的司令,跟着大军平定完圣木会后在追击残余势力时遇到了被前军的几个士兵杀死了的苦命的德佩师傅,而烨尔只能以一个此曾相识的理由自己带着几个护卫兵在附近的山坡上安葬了德佩师傅。
离开山坡后,烨尔带着手下并没有离开骑马下山,而是牵着马儿的缰绳慢慢的走下了山坡。
安葬好德佩师傅既然让烨尔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踏实感。他环顾着四周,欣赏着盛满山地的五颜六色的野花,青绿色的草地,还有那些在头顶,在树枝间,在远处欢乐鸣叫的鸟儿。这让他联想到了美丽无比的哈萨萨草原,以及在远方的家人们。
“大人,这快要中午了。要不我带着几个弟兄打些野兔之类的,您也累了歇一会,怎么样啊?”一个叫留卡的士兵来到烨尔旁笑眯眯的说道。
心里知道这次追击残余的任务并不重要,而且内有隐情的烨尔也是答应了留卡的提议。
留卡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其他的几个士兵快速铺好几张简易的毛毯,随后散到周边找木柴去了。
不知为何烨尔感到自己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而且十分的轻松。他从马背上的一个袋子里拿出了自己好久没有碰过的哈萨萨琴,找来了个干净的抹布撒了一会,等撒干净了,撒亮了,开始拿在手上弹起了个愉快豪迈的草原曲子。
“我的琴声拂过草原,犹如拂过姑娘的黑发。
我的歌声随风飘扬,直接奔向姑娘的心房。
哎!美丽的姑娘!哎!勤劳的姑娘!”
等到烨尔十分陶醉的唱了几首自己喜欢的的歌后,留卡也带着几个野兔和野鸡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
这些一直在野外打仗习惯了的老兵们很快就清理好了野兔和野鸡,再过一会儿香香的烟味已经开始馋人胃口了,留卡寸步不离的站在烤架旁嘀咕着什么指导他人,还会偶尔快步离开会把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一些香料洒在肉上。
在这个留卡像一个经验丰富主厨西在烤架边倒腾了一会儿后,美食做好了。
中午烨尔跟着这些士兵们一起盘坐在毛毯边,毛毯上堆满了野果,几壶酒,还有面包和都已经熟烂了的烤兔和烤鸡。
按照哈萨萨习俗官职最高的烨尔第一个伸手过去掰了一块兔肉,油从他的手指尖留了下来,烨尔赶忙把烫手的兔肉放进了嘴里开始嚼了起来。其余人也开始吃了。
下午吃饱喝足的士兵们跟着烨尔踏上了旅程。但是正当他们骑马进入大道时,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从后方传了过来,大地也随之颤抖了一会儿。他们捂着头坐在马上,好几个人摔了下来,一片混乱。
烨尔紧紧的贴在了马背,跟着自己的爱马一起折腾了一会儿。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