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宋镶便如约而至。
各自作礼屏退奴仆后,宋镶便是开门见山的询问:“不知世子妃今日邀老朽前来所谓何事?”
傅归云也不好直接提蒲宴舒的事,先是道:“前些日子听家父提及舍妹在府上闹性子惹得世伯不快,侄女即将南归,不忍家父为此伤神,特来替舍妹赔个不是。”
说完,刻意强调几字:“舍妹年幼,还是年少心性,凡事思虑多有不周,世伯告诫之余也要多多保重身子。”
宋镶听着她前后话音总觉有异,莫不是察觉到了些什么?
早前同意蒲宴舒北上寻尸,不过是为了宽夫人和儿媳的心,哪曾料到这孩子竟然直接带回了一个重磅消息。
儿子尚存于世,虽是不幸中的万幸,却也叫他此刻草木皆兵。
“淑儿不忍犬子曝尸漫天尘沙之中,执意入北境也是情有可原,世子妃言重了。”
宋镶语气淡淡的回了句,强作镇定的端起面前茶盏连喝了几口茶。
他越是掩饰,傅归云反而能够看清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而且,傅归云察觉到伯爷对嫡妹的称呼已然亲切了许多。
看来,他已经由衷接纳了宋家这位“好儿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