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两天很惬意，在医院的时候自不用说，只用遥控指挥就行了，现在出院回到警署，又有吴非帮自己处理文件，自己只要坐着喝茶就行了。

“我说老马，你能不能去外面抽烟，你这一根接一根的，办公室里的可视度都不足两米了。而且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抽点好烟，你这烟又浓又呛，再这样我可要罢工了。”

听到吴非的不满，老马嘿嘿一笑，掐灭手中烟头，将大了一整圈的身材在沙发上挪动了几下。

“吴非同志，现在是工作时间，请你不要带有个人情绪。”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吴非从风衣内兜掏出天下牌香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淡青色的烟雾缓缓升起。

“作为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哪怕我级别比你高，你也应该跟我敞开心扉，勇于直谏，这一点你做得很好。”

老马说着，一边打开窗户通风，一边盯着吴非放在桌子上的天下烟。

看着老马上演变脸大戏，吴非一阵鄙夷，将桌子上的天下烟丢给了老马。

老马抽出一根点上，吐出几个烟圈。

“文锦年这小子怎么对你这么好，每个月都给你配一条天下烟，我怎么就没遇见这么好的领导呢？”

“你就别叽叽歪歪了，一条烟，至少有半条被你抽了。”

老马嘿嘿一笑，一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老马，这25件就是全部碎尸案了？”

吴非合上卷宗，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每一本都不厚，但25份，还要互相对比，就有点费神了。

老马点点头：

“是的，失踪案完全没办法统计，你也知道，虽然酸雨的影响已经消除了很多，但要做到完全清除是不可能的，所以失踪案是很难办的。

而且民生部和各州民生局一直没有建立起一套完善的身份认证系统，这无疑给这类案件增添了不少难度。”

“那献祭案呢？”

老马深深抽了一口烟：

“所有献祭案，你都经历过了。”

吴非闻言，不由撇撇嘴，这么说的话，自己反而是重大嫌疑人？

想到此处，吴非不由想起当精神评估时的记忆世界里，黑衣此刻和罗永荣确实是在看到自己的异瞳后受到污染，不可自控后才选择了将自身献祭。

但平常自己练习时，却始终无法复现当时异瞳的威力。

“虽说绑架案和献祭案并案处理了，但这三个案件中，除了献祭案和绑架案都与焦元慎有关外，其他方面完全没有任何联系。一定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内在联系在里面。”

吴非边说边思考，忽然他想到了焦元慎死前说的话，然后接着说道：

“你说会不会跟焦元慎死前说的‘以神授、应天生’有关系？”

“所有的资料我们都查过了，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载。社会才安定几年，一切都是全新的，很多事都隐于尘埃之下，没那么好查的。”

想想也是，从2235年秋天酸雨爆发，经过中间混乱的3年，再加上1年的征战，一直到2240年新的政权才建立，以前的很多资料都已遗失。

新的政权建立到现在才5年多，很多方面还在不停改革中，像这种只有六个字的线索，想要深挖出什么，简直比在沙漠里挖出一块土豆还要艰难。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六点，看样子今天是又没有什么收获了，还是先下班吧。

将桌上卷宗重新归档，吴非看向老马：

“你今晚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不了，今晚我要带女儿写作业，这丫头太笨了，都二年级了，还搞不懂二十以内的加减法，我得好好教教她。”

“行行行，那不打扰你了，我先撤了。”

下了班，走出警署，正在纠结去哪里吃饭时，手机响了，是姜书宇的电话。

“小姜，你又咋了？不会又是哪里不舒服想跟我喝酒吧？”

“嘿嘿，非哥，今天不是，今天是有好消息，找个位置，我们见面了说。”

你小子，每天净给我整些新花样。

无奈答应姜书宇，约在了一家汉堡店，好久没吃汉堡了，今天正好尝尝。

“非哥，今天有大喜事，今晚消费我买单！”

急切走向吴非的姜书宇印证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全身荣光焕发，原本就清爽精神的面容，有一种旺盛的生命力喷薄而出的感觉。

看来这小子今天是真有喜事，不是又找借口喝酒。

吴非虽然小气，但也不是一个逮着朋友薅羊毛的人，只点了两个汉堡。

不得不说，不如久哥做的好吃，不懂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久哥汉堡的味道。

一直到两个汉堡全都吃完，姜书宇都没有透露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