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烟就没你的份!”
听到这里,老马终于是回过来神,“天下烟?在哪里,这烟抽得我咳嗽,赶紧拿包天下烟给我缓缓。”
“你就这点出息!”
吴非嘴上这么说,还是丢了一包天下烟给老马。
老马抽出一根点上,摇了摇头,“吴非你不懂。”
看到吴非硬了的拳头,以及发出的磨牙声,老马连忙收起厌世的表情。
“早晨一上班,我就去了署长办公室,昨晚的事我要找他要个说法!
一进去我就看到他办公桌上的报纸,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咱俩抽烟的照片。”
吴非点点头。
“这下我更生气了,昨晚让我停止调查本来就够不爽了,都有成果了!今天又被人将屎盆子扣到了脑袋上,你说我能忍吗?”
吴非摇摇头,老马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是一条咸鱼,很多事并不在意,但老马内心是颇有正义感的。
别看他平常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有事是真上。
“所以我就跟他吵,必须要彻查下去,但是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他居然说,‘老马,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有发生死亡事件,也有人为此负了责,你何苦呢?更何况你查下去就能查得清吗?何必给自己惹一身骚呢?’”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是这么说的啊,我直接说‘你说的是人话吗?’他居然没反驳,说给我提个位置,我拒绝了。在媒体上出了这么大的丑,居然还提拔我,这里面没有内情谁信啊?”
吴非笑着摇摇头,“我要是你们署长,直接把你开了了事!省得看着心烦!”
听到吴非的风凉话,老马也不生气,反而是嘿嘿一笑:“他开不掉我,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对了,如狗在喉,噎得他难受!”
没文化,真可怕!
“老马,好像是如鱼在喉!鱼有刺,狗没有。”
“意思都差不多,反正我就卡在这里,哪里也不去,而且这件案子我不会就这么放下。”
吴非点点头,好奇问道:“你们署长怎么会开不掉你呢?”
老马回忆了片刻,脸上露出一股难明的神色。
“你知道我是从统帅军退出来的吧?那混乱的三年,以及39到40年,我们统帅军从各方当中杀出来个新天地,但是,也就是在39年末吧,我忽然感觉一切都好陌生。
加入统帅军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拿起的枪,但39年末,我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忘了为什么而出发,忘了为什么而拿枪,所以我就在那时候选择了退役。
不过在警署,我又找到了拿起枪的理由,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咱退役了,但很多能互相挡子弹的朋友还在统帅军里。这就是署长不敢动我的原因。”
吴非虽然跟老马很熟,但性格原因,他几乎不会去问别人的过往,他只知道老马是退役军人,却不知道原来老马还有这样的过往。
“我怀疑是部队不让抽烟,你这老烟枪忍不住,所以退役了。”
看到吴非居然如此质疑,老马顿时眼睛一瞪,“你懂什么,统帅军的特供烟,天下烟与之相比都相差甚远。”
吴非直接探手,就要从老马怀里把烟抢回来。
老马立时急了,死死将烟捂住,“送了人的东西哪里还有抢回去的道理!”
两人闹腾了一阵,各自点上一根烟。
“老马,这个案子我觉得不简单,我会跟下去!”
老马点点头,“我也一样,不过这个案子,可能就只有咱俩跟了,警署里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利用了。”
“那我的费用你就要自掏腰包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