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省城买了一块地?花这个钱干什么?”这么大的事,肯定得让公社知情!马文山听完宿建平的汇报,很没见识的大惊小怪起来。
“老马你能不能稳重一点,眼界放长远一些?我们现在是以外贸为主的地区支柱性工厂,不在省城设个点,一直躲在信息闭塞的山里,能跟上发展的步伐吗!”
“那也不能花这么多钱啊!买地近二十万,收拾地方还得差不多二十万,有这么多钱,再干点啥不好?”
“你要再干点啥?吃吃喝喝胡造了?老话说的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白受穷。省城是全省的枢纽,这两年经济大发展,往后地方只会越来越值钱,将钱投到那地方,比投到咱公社有前途的多。明年花個十来二十万,也只不过是过渡一下,等厂里条件好了,我还想着用那块地方盖个大厦哪,到时候光收租,都能让公社过上富农的日子。”
“盖大厦?那花百万都不止吧?你也真敢想,靠收租、啥时候能收回本。”
“没见识了吧!咱打个赌、三四年以后,那块地方的地价绝对会翻一翻你信不?到时候,你还后悔地买的少了哪!”
“行了、不和你扯了!你也就是能挣钱,不然、就这个花钱法,县里都不会放过你的。咱还说说水泥厂的事吧、今年估计要亏五万多,你赶紧想个办法啊。”马文山见钱都花出去了,只好作罢。
“水泥厂还有什么商量的?开个会吧、商量着看能不能卖出去,回回本。”
“真到了要卖的时候?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那上边还压着五十万的贷款哪。”
不卖还能怎么办?能有人接手都不错了。
……
“高叔?今儿过来是看侄女来的?”在公社来了半天的水泥厂前途讨论会,刚回到办公室,看到高成强居然来了。
“看丁存是顺带的的事,今儿过来是个公事。”
公事?你一个厂里的普通工人和我堂堂一厂之长有啥公事可谈?宿建平很是纳闷的问道:“是啥公事啊?”
“我们王厂长让我过来请一下你,说晚上到我们厂吃个饭。”
“王厂长?你们厂里的一把?”
“就是我们厂的一把!”
这就怪了,地区水泥厂的厂长那怕是要请客,正常情况下也不会让高成强过来当中人啊!
也就是说,这回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多大的私事、还要这么绕弯子?这个饭貌似不好去吃。
“我给你们王厂长打个电话吧、要请客也是我请啊。”高成强的面子不好驳,宿建平准备先打个电话探探底。
电话拨过去没一会,地区水泥厂的厂长王扶志接通了电话。
“王厂长、我是宿建平,高叔说你今晚有空?我们新寨这边开了个馆子,不知能不能请你赏光过来尝尝味?”
“宿厂长、是我让高师傅请你的,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哪?我们厂食堂那边都交代好了,已经开始备菜。你看下次,咱再到你们公社那边的馆子吃咋样?”
“哎呀、行是行哪,就是我为了找个陪客已经把我们厂的老牛叫了着?”
“让牛厂长一块过来呗,又不是外人。”
一通电话打完,底没探出个啥,倒是把老牛给搭进去了。也好、总好过自己一人单刀赴会。
晚上下班,宿建平带着老牛与高成强一起坐车到了地区水泥厂。
下了车、趁着高成强在前边领路空,老牛小声问道:“今晚这是啥情况?”
“我也不知道、见机行事吧!高成强的面子不好不给。”
到了地方、王扶志领着厂里的几个领导赶紧出来迎了一下,领到饭桌上后,几人还为了位子推搡谦让了一番才入座。
水泥厂的高层几乎都在,从场面上看好像又不是私事?有点闹不明白了。
互相敬了几圈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王扶志带着点醉意说道:“宿厂长、咱们两家厂子离的近、邻里邻居的,在地区又都是支柱性的企业,以后可得常来常往,互相照应啊。”
“那是、地区水泥厂是咱们的老大哥,往后还得多照顾照顾我们这样的小兄弟。”
“你们效益那么好的,我们厂可很难照顾上。反倒是你们可要看在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份上,支持支持我们的发展哪。”
“嘿!我们厂看着红火,但底子薄、级别更是没法和你们比,再说两家的业务联系不大,想互通有无、共同帮衬,都很难有机会啊。”
“有的是机会,今天我们请宿厂长和牛厂长过来,还真是有事相求。咱都不是外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明年莪们厂要改进生产工艺、新建一条生产线,地区那边已经批准了。但现在就是有一样难事,新建的生产线需要进口一些关键设备,好让我们厂的新生产线工艺水平达到省内一流的水准。进口设备需要用到外汇,这不就得求到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