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顶上散落各处,怀抱长刀,身形修长的几个黑衣人瞬间来了精神。
“有老鼠进来了。”
借着月色,他们互相打着专业暗号。
前去探路的两个人,在发出安全信号后,瞬间被秦正暗卫解决。
其余几人替周静思开路,她则提着长鞭,步步逼近秦正的住处。
就是要趁着他暖香温玉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却浑然不觉,无论是探路还是开路之人,已经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
绕着窗户,里面闪烁着微弱的灯火。
床上,秦正怀中紧扣着个美人,睡的憨甜无比。
这一幕实在刺眼,周静思取下鞭子,正准备从窗户而入。
却突感身后一阵寒意,一只冷箭猛然袭来。
她赶忙侧身躲避,随时做出最快的反应,手臂却还是被擦伤一道口子。
“反应还算迅速,只可惜遇到的是咱们!”
“大将军说了,行刺之人,老大要抓活口,你们注意点。”
他们声音很轻,就好像在谈论家常,完全没把她当回事。
周静思环顾四周,大概明白自己带来的人都已经出事了。
“当真阴险,看来只能先解决你们!”
她冷着腔调挥舞鞭子,便直接冲了过去。
那鞭子映着月光犹如寒冰利刃,每挥出一鞭,都能在空中发出剧烈的响动。
这动静,很难不引起房里的注意。
还沉浸在耻辱中的柳含香,身子陡然一挺:“外面,好像有动静!”
然而,秦正却无动于衷。
只是压着她欲冲出被窝的身子,漫不经心的调侃道:“你的粉色鸳鸯肚兜,只能给本将军看。”
柳含香羞耻的缩回被窝,怯怯的盯着他:“你就不担心?”
“毛贼鼠辈而已,有何可惧?”
“外面自有人会解决,你若再不打算歇息,本将可又要~”
他手刚碰向女人的腰,柳含香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虽然自己不是自愿的,却也不得不承认,秦正身体棒的有些过分了。
要是再折腾下去,她柔弱的小身板,只怕受不住。
周静思奋力的甩鞭,犹如踏云轻燕,身手算不得差,却在这几人默契配合下逐渐落了下风,身上多出数道伤口。
见事情不妙,周静思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直接抛掷着挥洒出去。
趁着对方视野不清,慌忙离开。
几人追了一阵,很快便断了线索,多少有些丧气。
翌日清晨,柳含香早早的离开。
秦正这睡了个自然醒,开门就看到几个暗卫跪在地上请罪。
“我等失职,令毛贼逃跑,还请大将军责罚!”
秦正挑挑眉,倒不急着计较失职之事。
只是往他们身上靠了靠,吸了吸气,搞得几人有些慎得慌。
“大将军,您这是!”
秦正若有所思:“你们身上,怎么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们一群粗人,平日里就训练打打杀杀,那知胭脂水粉是个啥味。
其中一人茫然抬头:“大将军说的应该是那贼人向咱们挥洒的药物!”
旁边两人也点头:“那贼人阴险的很,见自己落了下风便出阴招。
不过大将军放心,他也伤的不轻,咱们的刀口淬了毒,那贼人活不过今天!”
秦正没有多言:“未能活捉贼人,终究失职,各自领罚三十棍。”
几人毫无怨言的退下,覃川却替那些人感到不平:
“昨日贼人身手不凡,他们四个配合默契也才勉强敌过。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不公惩罚,未免太过严苛了吧?”
秦正回头:“所以昨日你们是故意在旁边看戏的?”
四个人颇为尴尬。
她们可巴不得有正义之士出手将秦正正法,哪里会多管闲事?
“那个,我去打扫院子。”
“我去浇花。”
四个小美人各自找借口忙去了。
秦正倒也不计较,对自己看不惯又干不掉的人,她们才应该是最煎熬的。
“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本将会让你们死心塌地的甘愿以命相护。”
说着便潇洒离开。
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几人都忍俊不禁:“我看他真是疯了!”
江流云则是想起女帝交代的事:“你们在这里帮我打掩护,我去书房看看。”
也不知秦正这人怎么想的,明明知道她们对他别有用心。
可在议事处之内,他从不限制他们的行动。
包括堆积各种信息的书房,只要江流云随意一个借口,也就轻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