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陈婉儿更加羞愧了。
她忽然从床上翻起来,跪在秦正面前,埋头尖声:“请大将军垂爱,助我脱离苦海!”
“继续说。”
她虽是藩王之女,可嫁入皇室,也不过是平衡皇帝和藩王的棋子。
奈何之前不经意得罪皇后,她记恨至今,几次三番折辱于她。
“前两日,皇后设宴邀请后宫嫔妃,却纵容他表弟轻薄于我,供他人取乐。
经受如此折辱,婉儿心死神伤,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才想到……”
他如水波的眸子荡漾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抬眸盯着秦正。
“所以,你对本将如此殷勤,便是想让我做你的靠山?”
陈婉儿摇头又点头:“做靠山不假,可婉儿对将军的心意也是真!”
“若是将军有所为难,婉儿自不强求。”
两滴泪顺着她脸颊滚落,实在我见犹怜。
秦正连连砸舌:“谁说小白兔纯真无害?你这只不就挺会算计的。”
陈婉儿紧张的蜷缩起手,秦正却陡然大笑出声:“不过本将就喜欢你这种会伪装的小白兔。
但得罪皇后也不合适,只能让你受点委屈。”
“大将军的意思是?”
“从现在开始,你因为冒犯本将,罚你在此禁闭,不得令而不准出!”
她出不去,皇后的爪牙也伸不进来。
陈婉儿惊喜万分,这确实是个两全的法子。
“多谢大将军!”
“谢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他勾勾手指,将靠近的陈婉儿一把擒住:“禁闭期间,可别将本将给忘了。”
秦正离开后,又留了一些人在这里把守。
回到议事处,正巧与守在门口的丞相几人相撞。
“哎哟大将军,可算把您给盼回来了!”陆延如笑嘻嘻的凑上去。
秦正挑眉:“原来是丞相,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瞟了瞟看着他身后一个随从,个个手里捧着盒子,已然猜到对方七八分目的。
“不知可否方便进去说?”
入内,陆延如开门见山,让人将礼物送过来。
“之前是老夫不懂事,大将军宰相肚量,可否不计前嫌?
你我二人,朝中权力纵横,合则两利,分则两失。”
金子珠宝,还有价值连城的药材,分量挺重。
秦正若有所思:“本将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气氛陡然一僵,他没想到好处一出,秦正竟不给丝毫面子。
他努力拾起笑意:“之前都是误会!“
“那可是要命的误会,道歉还是更得有诚意才是。”
“毕竟,丞相大人的十几家产业的财务,可要胜得过面前成百上千倍。”
“孰轻孰重,本将还是拿捏的明白的?”
“你什么意思!”
陆延如拍案而起,怒目直视:“你当真不肯放过?“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
本将虽是猖狂,却还没蠢到与虎谋皮的地步。”
“带着你的东西,先行一步吧。”
旁边的下属上前:“丞相大人,这边请!”
“你不过才入皇城不久,竟敢与老夫直面叫板,你给我等着!”
他气愤离开。
魏豹小声提醒:“大将军,虽然陆延如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在朝堂势力盘根错节,又在皇城有多年根基。
您与他这般撕破脸,会不会不好啊?”
李恒没好气怼了他一下:“大将军什么时候怕过事?”
“明知陆延如是垃圾,你莫不是想让大将军为他低头?”
“可是!”
“都消停点。”
秦正起身,“以利为主者,又岂会真心求和?”
“与其和他笑里藏刀,本将更喜欢直白一点的。”
魏豹恍然大悟的拍脑袋:“我懂了,直接派人弄死他。”
结果又挨了一记脑瓜崩:“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他可以死,但不是现在!”
“这等蛀虫根基太稳,首先得一点点拔掉他的牙齿。”
他双手负背,目视远方,忽而问道:“皇帝今天可有什么动静?”
说起这个,李恒连忙道:“今日陛下会见了一名女子,对其十分尊敬。”
“听安插在宫里的探子说,那女子和陛下长得还有几分相似呢。”
秦正勾起嘴角:“是吗?那本将可得去拜会一下了。”
回想起周静思娇羞的面容,他的期待之心更甚。
“对了,陛下前两日还提拔了一个叫秦三的巡逻卫。
未立功劳,却连升两级,赏赐丰富,着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