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大金的途中,孙婉婉时不时朝马车外看去。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先开车帘子,秦正和随行的几个护卫骑着马,朝一条陌生的方向而去。
她虽然不止两国具体路线,但好歹来了几趟,也有个大概的印象。
这条路荒僻陌生,和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惶恐,也警惕地瞪着秦正。
当事人特地放慢了步子,和马车并排而行。
他挑挑眉:“你猜?”
“本将是打算把你弄到荒山野岭做些缺德事?还是别有目的?”
听他这么一说,孙婉婉脸色愈发难看。
“混账,你果然没安好心!”
她起身在这里直接跳下马车,掏出武器便要对秦正动手。
她原本的武器虽然不见,但临走之前特地问秦振要了一把剑用来防身。
那长剑刺出几个护卫要做出行动,却被秦正拦住:“男女间的打情骂俏,无需插手继续赶路。”
孙婉婉更加羞耻了:“去你的打情骂俏,登徒浪子!”
“我若在此解决你,百利无一害!”
她根本打不过秦正,主动出击不就是自投罗网,还被拉上了马。
秦正将剑丢进马车,一只手勒着缰绳,另一只手则搂住女人的腰。
盈盈细腰,即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手感简直不要太妙。
“还真别说,拓跋光那小子眼光不错。”
“提他做什么,你赶紧放开我。”
“要是不想摔下去落个骨折,就老实安分些。”
孙婉婉又气又无可奈何,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只是愤愤不平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何须这般折腾!”
她紧咬着牙关,虽是这样说,可身体却一刻也没安分下来,在寻找挣脱的机会。
“行了,不逗你,这只不过是本将修的一条捷径。”
“从这条捷径走,可以极大缩短路程,最少提前两天抵达大金。”
捷径还在继续修,只不过是在通往大周各处的地方互相连接。
秦正只是找了一条相对快速的路,虽然不能直达大金,却也能事半功倍。
“捷径?”
她皱皱眉头,虽然只是提前两天,可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两天或许就可能改变一场战局的局面。
想不到,秦正可以做事情居然能顾虑的如此周全。
如果在大金也修上类似如此的捷径,无论是打仗,支援,还是各地通商。
一劳永逸,都是十分方便!
她沉默了些许,之所以没提出质疑,我已经也知道秦正没有骗她的理由。
若真要动手,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她得命在大周一文不值,死在哪又有什么意义?
孙婉婉冷哼一声:“你如此哄骗,就不怕我对你失去信任。
虽然你实力不错,但若真让我得手,有你后悔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秦正大笑着,稍微提了一下速度,附在女人耳畔轻声道:“再说,不骗骗你,本将怎么知道你身子已经康复的这么好了。
老是躲在马车里装柔弱,才是最危险的吧?”
一语中的,孙婉婉姐脸颊微微滚烫。
她确实有刻意装柔弱,只是为了麻痹秦正他们。
无论如何,秦正至少现在和他还是对立。
示弱,在敌人面前也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
夜里,随从在外边安营扎寨,孙婉婉不乐意混在男人堆,默默的在马车里面休息。
直到听到一阵动静,她猛然睁眼:颇为警惕:“你来这做什么?”
秦正耸耸肩:“当然是睡觉。”
“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将军眼里无男女,你们大金还让女子当官,本将很欣赏这一点。”
“当年在西北时吃了太多苦,人生年少时,能享受一时是一时,何必让自己受委屈?”
他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靠着车壁便睡下了。
帘子掀开,月光轻洒,照着秦正半张侧脸。
他睡的似乎毫无防备,就像完全没把自己当敌人。
“莫非他是在考验我?”
剑还在身边,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行刺他,成功的几率很大。
她伸手晃了晃:“你可睡着了?”
“想动手就动呗。”
秦正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人,“杀一个我,大金或许能吞并大周,却会陷万民狱水深火热。
你若是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我倒是无所谓。”
说话间,他还顺便换了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