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饭碗的左手，都有点儿拿不住了，“啪嗒”一声，碗掉在了餐桌上。

“啊？”

这一声的动静很大，瞬间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还在微微颤抖，脸上也是烫得厉害，刚刚脑海中的那美好的幻象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周小姐的温柔微笑都还历历在目，让人回味悠长，难以释怀。

“卧槽，老板，你这蘑菇可以啊！”

不愧是见多识广，去过了世界上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世面的大作家和美食家。

张云月瞬间搞明白了自己的这段幻象的来源！

“我吃过的蘑菇品种，至少也不下一百种了，什么样的效果我都经历过……”

他的话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继续为自己的想法措辞。

“它们带给了我各种各样的幻觉，有小人儿跳舞的，有鸟儿在跟我说话的，有笔记本在水里蝶泳的，还有太阳分裂成了九个让我有种就把它们给全射下来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依然还是有些完全平复下来自己的心神。

“但是，不管我遇到过的幻觉再奇特，那都是完全随机的，不受我的意识控制的，没有条理的存在。”

“但今天，我竟然在仅仅闻到过这个蘑菇的香味之后，就开始出现了幻觉，而且还是我的意识中当前最希望发生的事情！”

“这种幻觉，它是受控的！”

“也就是说，我竟然能够控制我的幻觉成为我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