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里发生的事,很快被人传到太和殿。
景帝听说后,手里的奏折“啪”的用力摔在御案上,面色阴沉。
他未曾想,自己一时兴起,竟会让她承受非议和委屈。
瑶儿身怀有孕,早上去请安本就辛苦,还要听那些女人的嘲笑讥讽,这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
要是影响到腹中的皇儿,丽妃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
他沉声唤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禄喜匆匆步入,躬身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丽妃言行无状,身为妃位,本应端庄持重,为后宫诸人典范。然却在凤仪宫带头生事,肆意挤兑嫔妃,致后宫不宁,风气不正。丽妃此举,有悖朕之期望。传朕旨意,夺丽妃封号,以正后宫之风。”
景帝语气威严,不容置疑。
禄喜微微一怔,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赶忙应道:“遵旨。”
这丽妃怎么不会想到,紧紧因为挤兑沁婕妤几句,就被皇上夺了封号吧。
景帝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冷峻,“朕望后宫众人以此为戒,若再有罔顾后宫和睦、挑起争端之人,朕必严惩不贷。”
随后,他心中念起沁婕妤,不免有几分愧疚。
想要封个位份补偿,但想着她才晋位婕妤,再晋封难免不妥,便打消了这种念头,只让禄去挑选好东西送去东侧殿。
禄喜自是领命而去。
后宫众人得知丽妃仅仅只是早晨在凤仪宫挤兑沁贵人几句,就被皇上褫夺封号时,都是非常震惊,心生畏惧,不敢再生事端。
那些本来欲找沁婕妤麻烦之人,也纷纷打消了念头,唯恐引火烧身。
一时间,后宫气氛紧张,众人皆是谨言慎行,努力维持后宫安稳。
当然,皇后和玉贵妃二人也对虞瑶警惕起来,不在轻视。
丽妃,映月宫,气氛压抑至极。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地,却驱不散殿内的阴霾。
丽妃得知自己被褫夺封号后,气的火冒三丈,在宫里发了好大的火。
“我堂堂妃位,那贱婢不过一个小小的婕妤,皇上怎能如此偏袒于她?就因为在凤仪宫的几句言语,便这般重罚我?”
丽妃在殿内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在凤仪宫挤兑那贱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日皇上就突然发了这般大的火,还夺了她的封号?
殿内宫女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皇上如此不公,定是那贱婢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丽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越想越气,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
“哗啦啦...”
瓷器破碎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让那贱婢付出代价。”
丽妃眼神中满是怨恨,心中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报复。
她要那个贱婢去死,还是以无比凄惨的方式去死。
丽妃如何生气,如何盘算着报复,虞瑶都不知道,在收到狗皇帝送来的赏赐时,并没有特别高兴,只让琉璃收入库房。
她空间各种珍宝不要太多,就是比起国库,都要富有,这些俗物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趣。
西侧殿。
舒美人听说丽妃只是在凤仪宫挤兑沁婕妤几句,就被皇上褫夺封号,当场就吓到了。
自己这段时间做的有多过分,她心知肚明,也做好了和沁婕妤撕破脸的准备。
哪知沁婕妤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让人拦着她不许去东侧殿,这般做法,反而让舒美人内疚不已。
昨晚皇上离去时,那脸色有多难看的脸色,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般宫妃侍寝后,第二天都会有例行赏赐。
可她却什么赏赐也没有,可见皇上是真的对她不满意。
“皇上他,大概再也不会翻我牌子了吧?”
想到这里,舒美人内心无比绝望,只觉得的以后在宫里的日子都没有了盼头。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
为了自己以后在宫里能好过一些,她思来想去,咬了咬牙,决定去东侧殿找沁婕妤。
东侧殿。
虞瑶半倚靠在软榻上看话本,就见琥珀进来禀报,说舒美人过来了。
她眉心微皱,以为舒美人又是借故过来偶遇狗皇帝,便不想搭理,本想让琥珀去把舒美人打发走。
哪知道舒美人就自个进来,二话不说,便“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沁姐姐,这段时间我知道自己很过分,惹得姐姐不开心。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我从不奢求皇上的宠爱,我求的,不过是能有个一儿半女,往后的日子有个依靠,求姐姐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