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轻轻叹了口气,将血书放在一旁,对香菊说道:“你回去告诉姝贵嫔,朕已经知晓她的心意。只要她安分守己,朕不会亏待她。”
只是恩宠就别想了,虽然他自己也有点不舍得。
香菊听到景帝的话,心中满是失望。
她原以为皇上看了血书会对主子心生怜悯,可结果却只是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但她不敢违抗圣意,只能恭敬地回答:“是,皇上。”
说罢,缓缓地退出了太和殿。
永安宫。
姝贵嫔呆坐在满地狼藉之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她手臂上的伤口还未处理,鲜血凝结,与衣物粘连在一起。
整个人仿若失去了生机的木偶,对周遭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香菊回来后,看到主子这副模样,心中一阵揪痛。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姝贵嫔身旁,轻声唤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姝贵嫔像是被突然拉回现实,她机械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怎样?皇上看了血书有何反应?”
香菊垂着头,不敢看姝贵嫔,低声说道:“皇上说知晓娘娘的心意了,只要娘娘安分守己,皇上不会亏待娘娘的。”
姝贵嫔听闻,眼中那点微弱的光亮瞬间消逝,她自嘲地笑了笑:“安分守己?这便是说皇上彻底不会再宠爱我了?”
她缓缓起身,摇晃着走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形容枯槁的自己,她喃喃自语:“想本宫曾经,也是这后宫最娇艳之人,深得皇上喜爱,如今怎就成了这副模样?”
香菊在旁劝道:“娘娘,您莫要过于伤心。奴婢觉得,只要您好好调养自己,日后说不定还有转机。”
姝贵嫔冷哼一声:“转机?哪还有什么转机。如今那沁昭容得宠,又怀着龙胎,皇上满心满眼都是她,怎还会看本宫一眼?”
香菊见姝贵嫔又开始怨恨沁昭容,心中担忧,小声劝道:“娘娘,您这般怨恨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惹祸上身。”
姝贵嫔像是没听见香菊的话,继续怨恨道:“没了恩宠,皇后和张妃定然不会放过本宫,反正也活不成,既如此,那不如大家一起去死吧。”
香菊吓了一大跳,急忙说道:“娘娘,您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虽说现在失了恩宠,但只要好好活着,总会有办法的。您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不仅自己没了活路,还会连累家人啊。”
可是姝贵嫔就好像没听见香菊的话一般,她眼神中满是痛苦绝望。
还有那隐藏在眼底深处的疯狂。
这一日夜里,夜深人静之时,整个杏花宫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虞瑶睡的正香,脑袋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警报声:“宿主赶紧醒,姝贵嫔那个女人疯了,她放火烧杏花宫,你再不跑就要被烧死了。”
她猛地惊醒,此时浓烟已经开始往屋里弥漫。
迅速掀开被褥,抱着沉甸甸的肚子下床。
匆匆扯过外袍,正要往外门冲。
就见琥珀、琉璃还有小庆子几人冲了进来。
他们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断,但仍焦急地喊道:“娘娘,快走吧,火势太大了。”
琥珀见状,急忙把一件打湿的披风披在虞瑶身上,一边系着系带一边说:“娘娘,这浓烟滚滚的,您小心着些,可别呛着了肚子里的小皇子和小公主。”
虞瑶心中满是慌乱,但还是强自镇定地点了点头。
小庆子在前面探路,琉璃则在一旁扶着她。
“往这边走,这边火势稍小些。”
小庆子喊道。
可是刚走没几步,一根燃烧着的房梁就直直地落了下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可如何是好?”
琉璃焦急地喊道。
虞瑶看着那燃烧的房梁,心中虽慌但仍强作镇定,“我们从旁边绕过去,小心些。”
小庆子、琥珀,琉璃小心地护着虞瑶往旁边挪动,然而火势实在凶猛,周围的温度不断升高,烤得人皮肤生疼。
原本隐藏在杏花宫附近的大内侍卫,这会儿也顾不得隐藏,纷纷拿着水桶出来灭火。
见沁昭荣还困在寝殿内,又是急忙前去救人。
整个杏花宫乱做一团。
灭火的灭火,救人的救人。
姝贵嫔隐藏在暗中,她看着杏花宫的熊熊大火,癫狂地大笑起来,“烧吧,烧吧,烧死那个贱人。”
她眼中满是嫉妒和怨恨,原本温柔绝美的面容因扭曲的表情而变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