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闭上双眼,视死如归,“你尽管来吧,老奴要是哼一声,就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狱卒嗤笑一声,将烙铁狠狠按在秦嬷嬷的肩头。
秦嬷嬷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紧咬嘴唇,直到咬出鲜血,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惨叫。
狱卒见此情形,心中也有些许敬佩,但却没有停止。
这老东西,嘴巴这么硬,只能换别的酷刑上。
御书房,景帝正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龙涎香和墨香交织,静谧安静。
禄喜匆匆走进殿内,行了个大礼:“皇上,老奴前来复命。”
景帝并未抬头,继续处理奏折,冷声道:“说。”
禄喜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说:“回皇上,那稳婆已经道出一些隐情。她称是皇后以其家人性命相要挟,逼她做下恶事。并且,那皇后暗卫也被折磨得松了口,说是秦嬷嬷奉皇后之命去天牢杀稳婆灭口。可秦嬷嬷嘴硬得很,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还坚称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是被人诬陷。”
景帝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眉头皱起,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可有证据?”
皇后乃一国之母,更是他的发妻,哪怕没什么感情。可若无确凿证据,哪怕是他,也不好轻易发落废黜。
禄喜赶忙上前一步,将从暗卫住所搜出的信件和稳婆藏于指甲盖里残余的毒药奉上:
“皇上,这是从暗卫住所搜出的纸条,以及这些毒药残余,乃是稳婆指甲盖里面弄出来的,请皇上过目。此外,秦嬷嬷是在和暗卫接头时候被老奴命人抓获。暗卫的住处,也发现了大量钱财和金银珠宝,那屋子已经被老奴命人看管起来。”
景帝放下朱笔,望了一眼那证物,脸色变得阴沉,“朕一直以为皇后端庄贤淑,母仪天下,没想到竟做出这等蛇蝎之事。那秦嬷嬷现在何处?”
禄喜恭敬地回答:“回皇上,秦嬷嬷还在天牢之中,任那狱卒如何用刑,她都不肯松口,坚称皇后娘娘清白无辜,是遭人陷害。”
景帝冷哼一声:“这秦嬷嬷倒是个忠心之人,只可惜忠心错付。”
禄喜恭敬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景帝手指轻叩桌面,沉默片刻,道:“朕记得秦嬷嬷有个孙子,去把人抓来,也不必把人抓来,取一件秦嬷嬷能够认得出来的物件即可。”
禄喜瞬间明白皇上的意思,恭敬道:“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
睡后退出御书房。
禄喜退下后,便迅速派人前往秦嬷嬷的家中。
不多时,手下人便带回了秦嬷嬷孙子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
那长命锁做工精细,正面刻着“长命百岁”,背面则刻着她孙子的生辰八字。
秦嬷嬷自是一眼就能认出。
禄喜再次来到天牢,手中拿着那长命锁。
天牢里,秦嬷嬷又经受了一轮酷刑,已经奄奄一息,但仍然不肯松口,狱卒用尽酷刑也不肯说。
狱卒也怕把人弄死了,这会也是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办。
狱卒见禄喜过来,眼睛一亮,赶忙上前,“公公总算来了,这老东西骨头硬的很,怎么打都不肯说。”
禄喜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狱卒,提醒道:“莫要将人打死了,皇上还留着她有用呢。”
狱卒点头哈腰,赔笑道:“是,公公。这老东西着实顽固,小的也是没了法子。”
禄喜没有再理会狱卒,走到秦嬷嬷跟前,蹲下身子,将长命锁在秦嬷嬷眼前晃了晃,“秦嬷嬷,你可还认得此物?”
秦嬷嬷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长命锁的瞬间,身体颤抖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担忧。
她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神色挣扎。
禄喜见状,趁热打铁:“嬷嬷,你若再嘴硬,你的宝贝孙子可就性命堪忧了。只要你说出皇后的罪行,皇上或许会饶过你孙子和你的家人。”
话落,又拿出过一件她儿子的贴身衣物。
这是手下从秦嬷嬷家中一并取来的。
除了这些物件,秦嬷嬷的家人也已经被他们控制。
他们去秦嬷嬷家中的时候,还发现另一波人也在找这家人。
禄喜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皇后的人。
可惜速度没有他们快。
秦嬷嬷看着儿子的贴身衣物,眼神中的挣扎更甚。
她深知自己若再坚守,家人必然遭受灭顶之灾。
她虽然忠心皇后娘娘,但在她的心里,儿子孙子更重要。
终于,秦嬷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缓低下头,声音微弱却清晰地说:“老奴……说。”
禄喜微微一笑,忙道:“嬷嬷,你且细细道来。”
随后,秦嬷嬷把如何暗中弄死原先那个稳婆,替换了自己的稳婆进入琼华宫,在命稳婆在宸贵妃生产的时候下手,好来个一尸两命的过程详细交代出来。
就连事情败露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