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还挺担心自己,现在还抓着自己不放。
洛霄看着月儿道:“走吧,月儿,少爷带你去吃点东西,下午咱们还要干大事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少爷最后一句又说月儿听不懂的话了。”月儿小声嘟囔。
洛霄扭头看向月儿:“说少爷坏话了?”
月儿赶紧摇头,为自己辩解:“月儿没有……”
洛霄看着小丫鬟慌忙狡辩的模样笑道:“说也没事,咱们老洛家言论自由。”
“唔……少爷的最后一句话月儿还是听不懂。”
……
之前一直听姜怀远说桂月楼的菜不错,此番也就没必要舍近求远了。
他可不是姜怀远,跑那么远去云香楼吃饭就为了看人家女掌柜两眼。
老色批一个……
就这?
以前还是国子祭酒?
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是带着小丫鬟来到了桂月楼里,两个人吃,点三個菜就行,再来两碗米饭,就可以顺利填饱自己的肚子。
洛霄与月儿相对而坐,菜还要做一会儿。
月儿先为洛霄将茶倒上,把茶杯放到洛霄触手可及的位置上。
洛霄看着月儿问道:“月儿,咱们家柜上的现银为何会不翼而飞呢?这件事我爹有没有告诉过你?”
这个问题洛霄也好奇很久了,只是一直没理清楚思路问出来。
洛家在永安府并无根基,压根没有亲戚和氏族,乃是一个外来户。
从外面哪里来的?
不知道。
洛霄在县主簿那里调来户籍翻烂了也查不到。
一个外来户,仅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便成为了永安府盛极一时的巨富。
而这样一个巨富,柜上肯定会有着大量的流动资金,以备不时之需。
人家钱庄借钱贷款给你,那也是根据你现有资产来借的,起码到时候就算你还不起,资产抵债,也不至于让钱庄亏损太多。
可洛家的现银随着洛景元的去世全都不翼而飞,洛景元给洛霄留下的可以说全都是不动产,当然不动产现在已经拿去抵债了。
一点也不剩……
这要是洛家的流动资金在柜上,洛霄至于背负这么大额的贷款吗?
面对洛霄的好奇,月儿只能是茫然的摇头:“月儿也不知道,老爷当初给月儿交代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有交代过洛家现银的事情。”
“而且老爷也算到了这些房契和田契会被拿去抵债,有用的东西只有那一封县尉的委任状,从没提及现银的事情。”
洛霄又问道:“我爹是某一天忽然向月儿交代这些的?”
月儿仔细的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是,是一天下午,老爷把月儿单独叫到房里,就连操持府里生意的管家也屏退在外。”
“当时老爷交代给月儿这些事情,月儿也很疑惑,老爷明明还正直壮年,为什么要说这些呢……结果……老爷却真的在两天后离世了。”
月儿说的对,洛景元去世的时候也不过四十岁,任谁都想不到这么一个能干的巨富,怎么会突然离世?
若是正通钱庄知道洛景元会走的这么匆忙,打死他们也不会把钱借给洛家!
洛霄记住了月儿说的话,又问道;“那我爹,他有大病?”
月儿摇头道:“老爷一直都无病无灾,身体很好啊。”
身体很好,提前预知到自己会死,赶紧把月儿叫过去安排后事。
而且他早就知道家里的现银会不翼而飞,甚至说,洛家的现银根本就是自己老爹提前安排走的!
总不至于老爹还有个私生子吧?
钱留给他了?!
可恶!
我才来大魏几天啊!
现在怎么还让我解上谜了呢?
恰逢这时,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
洛霄暂且放下脑子里的疑惑,跟月儿一起专心干饭。
“还有就是……”月儿刚刚吃了一口饭,嘴唇上还带着饭粒,看着洛霄继续说道:“老爷说,县尉不是地方主官,没有任期限制,安安稳稳的做几十年县尉也挺好。”
“还说……少爷不要跟他一样去经商,就算经商也千万记得小富即安,万不可巨富,也千万不要去想着去把这笔钱还清楚……”
洛霄愣了愣,老爹的意思是让自己当老赖。
他看着月儿问道:“这些话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现在才说?”
月儿嘴巴嘟起来,泛着委屈:“老爷当时告诉月儿,少爷是个书呆子,很乖的,月儿以为不用告诉少爷,但是这两天月儿感觉少爷太能捞了!”
下午少爷还要捞一笔呢……
洛霄:“……”
虽然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但是欠钱不还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