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赶紧让人堵住李定邦的嘴将他给抬了下去。
“这怎么还说起来胡话了呢?赶紧把刺史大人抬下去休息。”
这一刻,南王和余下的所有官员统统汗流浃背了。
娘的,洛霄的底还没试出来,现在真的被洛霄把他们的底给试出来了!
这李定邦怎么喝醉了就喜欢说胡话啊!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场四个人一块对付洛霄,就连南王都喝了两杯,洛霄竟然还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他到底啥酒量啊!
洛霄好奇道:“这個施施姑娘是……”
南王脑子转的飞快赶忙解释道:“咳咳!是这样的,妙音坊那是一家乐坊,施施姑娘乃是妙音坊里弹琴技艺最高超的女子,号称是‘琴箫双绝’,洛大人也是读书人,想必也知道这读书人啊,就喜欢附庸风雅,所以李大人平日里也经常去听施施姑娘弹琴吹箫。”
“哦……这样啊。”洛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刚才我怎么好像听到李大人在说什么,施施姑娘脱了衣服更好看。”
南王揉了揉眉头:“可能……李大人喜欢施施姑娘很久,对施施姑娘幻想的也说不定啊……”
洛霄有些明知故问道:“该不会是这位李大人真的见过施施姑娘没穿衣服是个什么模样吧?”
“这绝对不可能!”南王斩钉截铁道:“妙音坊里那可是卖艺不卖身,再说了,我大魏律法明确写了,凡是大魏官员皆是不准嫖娼狎妓,李大人身为雷州刺史怎么会知法犯法呢?洛大人还是多虑了。”
“再说了,这常言道,六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想必洛大人是不知道,李大人的那位妻子当年也是前任礼部尚书的嫡女,在家里那一个凶悍的劲儿啊,李大人压力大,对温婉顺柔的施施姑娘有所幻想,那也是正常之举。”
实际上南王此刻已经是冷汗直流,奶奶的,李定邦这个嘴里没把门的货!
你怎么啥都说呢?!
洛霄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确是正常之举啊,再说了,臣此番来是调查五石散的,莫说李大人只是心存幻想,即便是私底下真的与这施施姑娘有染,那也自有监察御史弹劾,不在臣的职权范围之内。”
南王听到这话心里有点没底,听这意思,洛霄莫非是不知道妙音坊有所异常?
可是徐前泗不是说他知道的洛霄基本上都知道了吗?
还是说洛霄在故意隐瞒,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
洛霄端起酒杯道:“算了,莫要让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来!咱们接着喝!陈大人?咱们俩再来两杯?”
雷州别驾赶紧摇了摇头:“洛大人海量,本官……本官不胜酒力,这喝不下了。”
洛霄又看向了州司马还有州长史,这两人的脑袋摇的也跟拨浪鼓似的。
最后洛霄把视线移到了南王的脸上,南王赶紧摇头:“本王……这也够量了……实在难以陪洛大人尽兴,我们还是多吃点菜吧。”
……
一场宴会下来,洛霄倒是吃的欢快喝的畅快,而南王吃的那是冷汗直冒,雷州别驾和雷州司马以及雷州长史这三人可谓是胆战心惊。
原本是想从洛霄的嘴里撬出来线索,现在怎么反倒像是上赶着把线索送到人家面前了似的?
终于宴席散场之后,南王亲自将这两人送上了马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原本南王其实还想试着把洛霄和长公主留在南王府,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住着好监视。
现在南王不敢了,洛霄这个钦差,身上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主要还是四个字——无欲则刚。
你用家人威胁他吧,他家里人全死光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你用他曾经是反贼的身份威胁他吧,结果人家现在一心就是想要将功折罪,无常教拿他那反贼元老的爹威胁人家,压根没有用,看的那叫一个开。
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万一再被他抓住了什么漏洞可怎么办啊?
这样的一尊瘟神还是赶紧送走的为好。
莫流云看着长公主和钦差大人安然离开了南王府,不由自主的抚了抚额头上的汗珠,幸好没出什么事情。
南王目送着两人的马车远去,而后吩咐手底下人就守在驿馆周围,随时注意钦差和长公主的动向。
随后楚明便是赶紧来到了书房,命亲信去叫徐前泗立刻过来见他,十万火急。
徐前泗原本就隐藏在南王府中,听到楚明找他有要事也是赶紧来到了书房之中。
他一进书房便是看到了左右踱步的南王,徐前泗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南王向徐前泗详细的说明了刚才的情况。
徐前泗听到南王的话,心中不由得漏了一拍:“王爷说什么?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