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民女便在这妙音坊卖艺为生,来来往往的达官显贵也多了起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原来雷州别驾贩卖人口给无常教的行径背地里竟然还有南王参与,民女更加害怕了,只敢将这些事情憋在心里,任谁也不敢说。”
概括完了之后便是精讲,讲的绘声绘色,罗列证据,补充依据,最终施施姑娘潸然泪下。
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话,绝对是讲不到如此细致的。
可见施施姑娘当时是有多么的悲惨绝望。
这件事细致的来龙去脉,施施姑娘讲了近半个时辰,洛霄和长公主没有喝下去的茶,全都被边哭边讲的施施姑娘给喝了。
最后施施姑娘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道:“最终民女无奈之下,只得想办法讨好雷州刺史李大人,希望有朝一日李大人可以看在民女与他的情分上,帮民女翻案,谁知道……李大人原来……原来如此的惧内,幸好民女遇到了大人这样的钦差!恳求洛大人,恳求长公主还民女一个清白!”
楚若卿都是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这草菅人命、颠倒黑白的狗官!简直岂有此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慰人心!”
洛霄也是面色阴沉:“施施姑娘放心,你身上的冤屈,本官管到底了!定要将之查個水落石出,还公道于天下!”
施施姑娘听到洛霄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大人所言当真?”
洛霄点头道:“自然当真,本官定然会将这些作奸犯科的官员一一铲除,为施施姑娘沉冤昭雪!”
经过施施姑娘的讲述,她的悲惨情绪已经充分感染了长公主和洛霄,两人对她都充满了同情之意,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如今施施姑娘十七岁,两年前,岂不是说施施姑娘十五岁的时候便是被充入了教坊司?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
说白了就是官营的青楼啊!
很多有钱人都有一种变态的癖好就是专门去教坊司玩弄那些犯官的妻女。
以此来获得心理上的极大满足。
教坊司不客气的说,那便是女子的地狱啊!
更何况还是施施姑娘这样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
洛霄再联想到那雷州刺史的变态癖好,他都不敢想象这些日子以来,施施姑娘到底都受到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施施姑娘听到洛霄肯为她做主,当即喜极而泣,站起身哽咽道:“钦差大人,大恩大德,请受民女一拜!”
说着,施施姑娘就要再度给洛霄下拜磕头,洛霄赶紧拦住了:“这大礼只有逢年过节跪祖宗或者跪父母的时候才能用,施施姑娘莫要折煞我了。”
施施姑娘眼含热泪:“施施从进入教坊司的那一天,便已经没了父母祖宗,若是大人能还施施一个清白,您就是民女的再生父母!”
洛霄赶紧道:“这只是本官应该做的,施施姑娘不必如此。”
施施姑娘拜不下去,只好作罢,而后伸手拿起酒壶,放了三个酒杯,给洛霄和长公主还有自己分别倒了一杯酒。
施施姑娘擦干了眼泪,款款道:“大人救施施于水火,施施无以为报,只是施施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躯,如若不然,定然要以身相许。”
方才还被施施姑娘的故事感动得红了眼圈的楚若卿,顿时眼神又冰冷了下来,目光落在施施的身上。
施施姑娘吸了一下鼻子:“施施敬殿下和大人一杯,以表谢意!”
洛霄看向旁边墙上的画作道:“这幅画也是施施姑娘年轻时所画?”
施施姑娘扭头看向这幅画的时候脸颊上倒是泛起些许精神:“是施施三年前,刚开始学琴的时候,自己对着镜子画出来的脸,画得不好,让洛大人见笑了。”
洛霄摇了摇头,夸赞道:“本官倒是觉得画的很是栩栩如生嘛。”
施施姑娘回过头,便是拿起酒杯道:“殿下、洛大人,施施敬二位。”
洛霄和长公主与施施姑娘的酒杯相碰,三人一同将杯中的酒饮下。
施施姑娘看到洛霄和长公主将杯中酒水喝下之后,瞬间便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一扫而空,反倒是脸上带着一种计谋得逞的笑。
但是同样的施施姑娘惊奇的发现,两个人也在微笑的看着她。
就在施施姑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施施姑娘忽然感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呼吸开始粗重,就连说话也开始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她坐在板凳上,不得不两只手支撑着桌子才能不倒下来。
面色潮红,双腿都开始不自觉的摩擦了起来。
施施姑娘似乎有些痒……
随后长公主拿出手帕,随手点了一下喉咙,便是将刚刚喝下去的酒水尽数吐到了手帕上,丢在一边。
施施姑娘惊恐的看着面不改色的洛霄,吃惊道:“你……你明明将酒给喝下